翁归糜悠然道:“你说的是以前的情况,那时匈奴、格伦部和鲜卑族连成一气,又有无敌统帅在主持大局,威势似日出荒漠之东,谁敢撄其锋锐。我们乌孙人更给势力日盛的呼延荒在南面大沙海一带拖着后腿,每天都担心土地人口的削减。哈!俱往矣!现在好该轮到我们两兄弟来话事。”
常惠断然道:“就依老哥的意志去办!”
翁归糜探手过来,抓着他肩头,道:“我们真的很感激。”
常惠道:“我还要提醒老哥,匈奴人之所以能在壶衍鞮的带领下日趋强大,兵胁大戈壁东西诸国,又在中土搞风搞雨,皆因有来自塞外魔门的能者助之,这些人最擅‘阴谋诡计’、离间分化之术,,故不可不防。”
又扼要说出香香的情况。
不过,中土太遥远了,翁归糜似乎没什么感觉,只道:“兄弟定要记着若中土容不下你,我们乌孙人永为你打开欢迎之门。”
又道:“我还要回去主持今晚的国宴,招待各国派来参与春祭的王族使节,有什么事,可通过无情知会我。”
常惠道:“我有一个请求。”
翁归糜洒然道:“只要由常惠提出来,又是我翁归糜力所能及,定会办得‘妥妥帖帖’。”
常惠道:“斩下呼延荒首级后,可否送往长安,让我们的皇帝过目呢?”
翁归糜大笑而起,道:“我可保证呼延荒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常惠起立送他出门,心忖若翁归糜心中没个谱儿,怎敢把话说得这么满?
常惠被王堡传下来的击鼓和号角声吵醒过来,实在太累了,仍有点不愿下床。昨夜甫躺在榻子上,嗅着香洁的羊皮毡,转眼不省人事,睡个“天晕地暗”,直至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