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眼看诛神刀挑中逐月弓的当儿,刘病已反着的手,改为平手,本以逐月弓背先行,变成击中诛神刀时是逐月弓弦的一边,不但令参红再没法变招的一刀用错力度,且时间上差上一点点。高手相争,岂容半分误差。
参红尚未掌握,或者说掌握了仍难明白的,是刘病已以逐月弓弦制敌,暗藏玄虚。
以逐月弓论,本身已是刚中带柔之物,充盈弹性。逐月弓弦更是柔中之柔,恰可补刘病已此刻的不足。
不论刘病已应付拓跋无量,或箭伤鸟妖,用的始终是“至阳无极”;构成其整体的另一部分“至阴无极”,仍处蛰伏阶段,没法伴之作战。
可是!当正大刚猛的阳神,用于刚中带柔、柔里含刚的逐月弓上,阳神随物转化,以致刚入驻逐月弓弦的阴柔,成为参红造梦未想过的奇器。
诛神刀于刀势未去尽的要命时刻,给逐月弓弦挥打个正着,其力道似鞭非鞭,已难受得要命,岂料刀、弦相触的剎那,逐月弓弦竟急弹两下,下下椎心,弹得参红血气翻腾、眼冒金星,重重朝下方直坠。
参红撞往沙面后,再滑前三、四尺,方止得住跌势,扬起一蓬尘土时,刘病已势子不变的,飞临壶衍鞮前方两丈许处。
壶衍鞮怎想得到自己最有资格的护驾者,一个照面竟被凌空击落,此时不由后悔有点走得太前,也显示其为刘病已的威势所慑。
平时,壶衍鞮肯定不会因单独面对刘病已生出丝毫畏怯,不过正值“沙爆”的突变之后,眼前一切尚未恢复正常,犹有余悸之时,忽然变得与刘病已面对面,大有为其所乘的恐惧,心胆壮如壶衍鞮,亦不由收止脚步,以静制动。
假若壶衍鞮“奋不顾身”的冲空而起,迎头痛击大敌,将变成由他独力缠死刘病已,刘病已将“弄巧反拙”,陷入苦战之局。
一去一回,相差的就是生死成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