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没有灵兽丹……”

“没有灵兽丹，其他丹药也行。”

“师兄，我也没有其他丹药……”凤晴有些羞赧的道。从狸花醒来，她的丹药就被它记了数，要是知道她投喂了其他灵兽，还不得挠死她。

再说，既然门派贡献点她要补上，那待遇也不能相差太大吧。同是内门弟子，张曼茹她们都有人引路，她这里就被无视啦？

张道灵额头抽动，憋着气道：“那就使些灵果，或许也有仙鹤愿意。”

凤晴不说话，只拿无辜的眼神默默的看着他。

张道灵从里面读出了：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有这位师兄好小气……

最后，凤晴手里拿着小瓷瓶，几乎是被人从朝晖殿里赶出来的。

她走后好歇，张道灵才平复好了心情，从案几下抽出先前的话本继续看起来。

屋里其余几人，背着他挤眉弄眼，意思大家都懂。

张道灵这小子的父亲张管事有名的雁过拔毛，私下里经常收那些没甚背景的内门弟子的孝敬，张道灵虽然好点，但也是铁公鸡一只。这新进门的师妹，居然能从他手中白得几枚丹药，厉害啊。

路用青石板铺就，两旁是合抱粗的松树，细细的松针在路道落了薄薄一层，踩在上面沙沙作响。不时有弟子往来，大都是穿着白色染墨的内门弟子服。

凤晴从地上捡了个松塔，掰开看里面的松子白嫩嫩的，她随意的丢了一颗进嘴里，比普通的松子要清香甘甜。

看来生长在灵气充盈之地，普通松树也会侵染上几分灵性。

一路走来，透过树林的间隙，凤晴瞧见有人坐在山石上看书，有人在林中练习法术，或十几人凑一处，在几块空地上比试切磋。

山间不时有雾气漫上来，真好似一座云上学堂。

想到今后一段时间，是在这样的地方修行学习，凤晴心中莫名的也多了几分期待。

一边走一边看，果然没多久就听到了几声清唳。抬头，从树冠的点点空隙中，凤晴看到几道白影划过，她连忙跟上去。

树林边一块凸起的巨大长条形石台上，几十只仙鹤停在此，或迈着修长的双腿昂首踱步，或互相梳理着毛发，一举一动都姿态优美至极。半空不时还有鹤载人飞来，它们白带黑的羽毛颜色，和背上人的衣服及为相衬。飞在山水间，好似幅动态的水墨山水图。

待走近，才发现这些仙鹤足有人高。

凤晴盯上了一只膘肥体胖，额不，是身姿矫健，羽毛透亮的仙鹤。站在它面前，凤晴还要仰着头才能和它对视。对方长长的脖颈微弯，黑葡萄般的眼睛自上朝下斜睨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