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代替了黑暗,东方的地平线上透出缕缕红霞,一点紫红缓缓升起,由暗到明。
意识汇聚到脑海,身子有些僵僵麻麻的感觉,诸葛宇辰轻轻扭动一下,刚想睁开眼睛,突然意识到,如果现在活着,那么他待的地方只有二个——重症病房或者墓地!
诸葛宇辰仔细的听了听闻了闻,四周有滴答滴答的水声,接着一股刺鼻而来的樟脑味似乎还带着一股臊臭味直冲鼻端,感觉周围没人,诸葛宇辰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厕所……厕所!?
诸葛宇辰吃惊的看着他现在待的地方,竟然……竟然是在一间厕所内,而他正躺在脏乎乎的瓷砖地板上,一向有洁癖的诸葛宇辰真想立马跳起来,可身体仿佛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一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无奈只好撑着肮脏的地板慢慢的爬起来。
诸葛宇辰刚刚站起来那一撮干枯杂乱的长发便耷拉下来,“我去,我什么时候有这么恶心的头发的。”
当他看清身上衣服的一刹那,诸葛宇辰僵住了,他原本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装,现在则是一身蓝白相间、丑不拉几的病号服。
诸葛宇辰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掀开了衣服,眼前的一幕令他“触目惊心”,腹部不仅没有伤口甚至连一块伤疤都没有,诸葛宇辰用抖动的左手轻轻的摸了摸小腹,“这、这还是我吗?”,诸葛宇辰颤抖声音里带着惊讶也带着恐惧。
身高也比以前高了许多,这点不用说诸葛宇辰也感觉的出来,“应该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诸葛宇辰伸出手掌看了看,整个手掌表面土黄土黄的布满了皱纹、长满了老茧。
诸葛宇辰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真疼!似乎不是梦!
“借尸还魂了?”这念头让诸葛宇辰惊出一身冷汗,他迅速挽起袖子,眯着眼看着一副非常陌生的手臂,诸葛宇辰彻底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因为诸葛宇辰原本的身体上左手臂的的右侧有一个明显的胎记,“我重、重生了!?”,诸葛宇辰愣在原地这真的宛如小说里面写的一样,“不可能,真是现实不是小说。”
正当诸葛宇辰还分不清现实和虚构之时,两位大汉拥护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进厕所来,“你俩把这该死的家伙抬到我办公室去!”中年男子阴沉着脸,显得非常生气。
两位大汉架着诸葛宇辰的左右肩,硬生生的把他扛了出去,诸葛宇辰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因为他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一味莽撞只有死路一条。
出了厕所诸葛宇辰仔仔细细的观察四周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在一所老旧的医院里没错,两位大汉架着诸葛宇辰走了有五分钟后,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面的配置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用老木做的办公桌和几张凳子,办公桌上空空如也没有台灯也没有通信设备,只放着一根烧了一半的蜡烛。
诸葛宇辰被抬到办公桌前的一张小长木椅上,两位大汉便关上门走了出去,中年医生坐到办公桌里,架起二郎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被揉皱地几乎看不出来封皮是怎么颜色的病历,意味深长的说道:“祝融,你这药还得加倍啊。”
“祝融!?”诸葛宇辰张大了嘴巴惊讶道。
医生看着诸葛宇辰满脸的惊讶的表情,不屑道:“乍得,老毛病又犯啦?”
“老毛病?我得的是什么病啊,医生。”诸葛宇辰马上接受了现实,问道。
“你说你是什么病,神经病啊。我都不认识啦?那我就再跟你介绍一下,我姓张,张医生。”医生继续翻看着病历。
诸葛宇辰心态爆炸,想到:我一世英明居然落得一个神经病的下场,真是天意弄人啊。
“那么张医生我现在可以走了么?”诸葛宇辰说道。
“走?你还想走?”张医生把病历丢到一边,“我跟你讲,你以后能安生点么?天天t给我找麻烦,大佬体谅体谅我行么?我才刚刚接手你才月啊,你倒是好,把我这三个月的奖金全给搞没了,我家里也有老小要我养活啊。”
诸葛宇辰听了有点不解,举起右手像个小学生,稚嫩的问道:“张医生,我不是神经病么?你跟我讲这个有什么用?”
张医生猛拍了一下桌子,太阳穴上的青筋爆出、脸火红火红的,站起来猛喝道:“我还不知道你是神经病么!是个间歇性的!一会发作一会不发的,一t到领导来视察就给老子来发作,搞的我奖金全部泡汤,开心啊、开心不?”
诸葛宇辰尴尬的苦笑,安慰道:“张、张医生,我以后保证不会了。我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