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着叶蕴仪现在有孕四个多月了,她又不由赞道:“看来这位贤妃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现在什么对她是最重要的,知道就算现在得到了宫权,等皇后出来了,宫权也落不到她手中,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去白忙一场,好好养胎才是。毕竟在这宫里,来日方长嘛,有个孩子在身边,才有继续争斗下去的必要,否则后宫的女人斗了一辈子,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
正呢喃自语着这些,这时那端庆帝走了进来,太后抬眼笑看着他,道:“皇上来了,快坐!”
端庆帝闻言,坐了下来,微沉吟一瞬,就道:“听说母后又开宴请了各宫妃嫔,朕就过来看看,怎么,这宴就散了?”
太后失笑,摇了摇头道:“可不就散了?皇上也请放心,我不是失去理智的晓琳,不会想一出是一出地胡乱折腾她们的,只是叫她们过来说说话,还有就是敲打敲打贵妃贤妃淑妃她们,尤其是贵妃和淑妃,她们也是该收手了。”
听了她这话,端庆帝面色一变,沉吟半晌,他看着太后沉声道:“母后,您还是在袒护皇后?您不觉得这么多年来,这样一直袒护她,有些做的过了吗?或许是时候让她吃点苦头,让她知道这宫里就算她是皇后,要是没有朕的容忍,母后您的偏袒,她这个皇后也会过的很憋屈。”
太后也寸步不让,眼神幽深地和他对视,良久才叹道:“所以,你对贵妃淑妃这最近剪除皇后的人手视而不见,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
“是!”端庆帝没有否认,直接承认,道,“有时候,朕觉得或许就是朕的无限度容忍和母后您的袒护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朕决定不能再这样一味地容忍下去了,她有些不值得朕再这样容忍下去了。”
“所以,暄儿,你想要把晓琳禁足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太后忍不住问道。
端庆帝想了想,沉声道:“等贤妃生下了孩子,再看她的表现,要是她一直安安分分的就放她出来,要是她被禁足了,还兴风作浪的话,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说完,他就直接起身,向太后告辞了,离开了这慈圣宫。
太后怔怔地看着端庆帝离开的背影,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真是冤孽!也罢,或许他说的没错,正是因为我的袒护和他的容忍才让皇后越来越放肆了,也许是时候借用重锤敲醒她,让她明白一个人活着就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带着伤痛不人不鬼地这样一直活下去,尤其是在这宫里不能这样。”
“而且,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袒护不了她多久,还有皇上也不想要再无限度容忍她,她再不清醒过来,只怕真的有一天要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