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大师向前一步道:“阿弥陀佛,伏施主既然只为观剑,又何故如此大动干戈?老僧斗胆猜测,伏施主此行怕不是为了观剑吧?”
伏河海打个哈哈,道:“老和尚果然洞察细微,不错!我兄弟六人今日确实不是为了观剑而来,正是为了夺剑!”
陈冰尘道:“夺剑?我这宝剑你从未见过,更不知使起来趁不趁手,怎么就要抢夺?”
伏河海道:“我兄弟几个奉我师司徒掌门之命前来,没有缘由!”
陈冰尘等人听得伏河海如此回答,互相看了几眼,心中也没了主意。
伏河海见陈冰尘仍无取剑之意,手中便加了分力,只听得沈断云呻吟一声,几个通天派的弟子登时心急,忍不住喊出了声。
伏河海冷冷说道:“倘若再不交出宝剑,沈断云横尸当场!”
陈冰尘心中本是舍不得那‘夺魄子午剑’,可左思右想也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只好让弟子拿出宝剑,递给伏河海。
伏河海见到宝剑,轻轻一笑,却不伸手去接,冲着六弟芳名显道:“六弟,接剑!”
芳名显得令一声,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那芳名显已从陈冰尘的手中接过宝剑,身子如堕叶轻折,又回到原地。众人中不乏轻功高手,可一见芳名显这番脚下功夫,心中也都自叹不如。
陈冰尘见芳名显已经取过宝剑,说道:“现在可以放开沈掌门了吧?”伏河海轻笑一声道:“这是自然。”言罢松开沈断云,用力往前一推,翻身纵足一跃,冲着其余五人喊一声:“快走!”那五人听到这一声惊喝,一个个拔腿夺步,施展轻功,霎时间远远地飞走了。
陈冰尘等人见伏河海将沈断云推了过来,忙过去扶他,不料一触沈断云的身子,却感觉体沉异常,心中大惊,一探鼻息,早已气绝。
原来,那伏河海在最后一推的时候暗暗运起一股阴柔内力,在沈断云背后悬枢穴用精妙手法先将他的筋脉全部震断,后又将他的后脊捏碎,这才使得他瞬间毙命。众人见到这狠辣的手法,无不悚然。通天派的门人见到师父被杀,早已哭成了泪人。法空大师对着沈断云的尸体合掌念了一段经文以示超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