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相斗正劲,猛听得一声呼喝,转身看时,却是一个蒙着脸的人从高岗上以鹰扑之势飞下来,都惊得立在原地。
陈冰尘双脚着地,却不停顿。随势而动,弓腿倾身,像一团大风呼得撞入人群,更不等众人开口,入掌出拳、旋腿飞脚,砍瓜切菜般瞬间将那些个戴面具的人击倒大半。
清平镖局的趟子手武艺稀松,经过一番恶斗后都已挂彩,见眼前这位神秘高手三拳两脚便把对手打得断臂折腿,无不敬之为神,连连叫好。陈冰尘还欲再次出手时,忽觉眼前剑影一晃,一个人已站在面前,定睛一看,正是刚才杀死李镖头的那个人。
那人把剑平举,对准陈冰尘的喉咙,厉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出手伤我兄弟?”
陈冰尘哼了一声,也不回答,突然向侧面一闪,大掌拨袖而出,啪啪两下,一掌将对方手中的长剑打掉在地,另一掌正打在他的肩窝,将其远远击开。那人被掌力所击,摔倒在地,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就像散掉一般,痛不可当,且有阵阵寒意。肩窝处中掌的位置更是凉如敷冰,麻痹不堪。
那人忍着疼痛,爬身起来,心头一颤,随即开头道:“原来是平沙……”话未说完,只见陈冰尘嗖得一下飞身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捏,听得喀拉一声骨碎,登时要了他的性命。
陈冰尘冷笑一声,大手一甩将其尸体扔出五六丈远。其余戴面具的人见陈冰尘行动之迅疾、手段之狠辣,就如同鬼魅一般,早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敢上前找死?一个个互相扶持,抱头鼠窜而去了。
眼望黄山派中人已将跑远,陈冰尘跃到刚才被他杀死的那个人的身旁,大袖一拨,将他脸上的面具掀开,一个三四十岁的刚毅面庞露了出来。
陈冰尘仔细一看,识得是黄山派的裴飞麻。
黄山派掌门‘丹神子’严千浪座下有五名弟子,素有‘黄山五贤’之称,这裴飞麻排行第四,常在江湖上走动,名声亦是不浅。
陈冰尘心里暗笑:“似这等不堪一击的脓包也配称得上是什么‘五贤’?严千浪也算是响当当的大宗师,竟教出这种不成器的徒弟,也当真可笑。”轻哼一声,拂袖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