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迟不由得低笑。
“我们也过去吧。”她眨眨眼,不去看旁边人那表情。
率先迈开步子,往那边儿走过去。
“小心雪滑。”身后传来温雅的提醒声儿。
挑挑眉,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回回摔不成。这人都见了自个儿多少囧样了,她可没那么愿意给他机会。
脚下步子把雪踩得咯吱,往云爹那边儿去,没怎么想着看地上,只要步子稳了,用力足,不虚浮,不是那么容易滑的。
可下一瞬“嗙”地一声,不注意却踩着雪裹着的枯枝了,响亮得很。
吓了她一跳,还以为踩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不由得停住愣了下。
片刻又赶紧如常往云爹那边儿去。
沈庭迟望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瞧着她本应是娇娇小小的身子,因着来这河道处,又格外穿得厚了些,动作小心翼翼,发簪随着身子一摇一摇的,实在憨态可掬。
笑了笑跟过去。
云询便在两人的送行下上了行船,这回却没再看云醉,只抚袖不作声地瞧了沈庭迟一眼。
他便懂了这丈人的心思,掀开衣袍尾脚跨了上去。
片刻后,面朝云询恭敬作了个揖,才又回到岸上。
云醉偏头看他,两人还到那船头去说话,可她反正又听不到。颇有些神秘的做甚呢?
终是好奇,忍不住问他:“爹同你说什么啦?”
沈庭迟本以为她不会问的,这一下被她问上,稍稍出乎意料。
“真想知道?”他随即勾唇,摆出一副捉摸不透的古怪模样。
云醉反正见得是如此,这人脸生得好看,这般表情放他脸上除了勾人,就是骗人入坑了。
她手指不自觉拨弄着披风上的流苏。
按照她多年浸染话本儿的经验。
老丈人临别还能同女婿说上哪些不可描述的事儿,还不就那些呗。!
她笑眯着眼朝他礼貌笑笑,“不了不了。”
饶是云询并不是云醉这个灵魂真正意义上的亲爹,不过自她来,却是感受到了极大的温暖和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