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吧，我先打个基础。”他沉吟着，递还花名册。

张学伟打量陈亮几眼，说了声行，跟着大家一起练吧。然后，他就没有寒暄，敷衍几句上课去了。

陈亮不以为意，跟着训练。

可是，一个星期下来，根本没有半点成效。即便早晚都去，加时加量，也没什么效果。他总算看出来，这帮社员只是玩玩，想学点真本事还得请指导。

只是，所谓名师真有水平？

他轮流观察好几遍，那些社员请来的老师，怎么说呢，大多都一般。少数有点水平，不过基本都是“套路”，而且教学水平和态度也不太好。

这些东西，他结合网上资料，还是挺好看出来的。

摸透了，也就不想再来。

星期天晚上，他照例过来，打算说一声就退出。没想到，地下室空的，没有一个人。

他想了想，似乎有活动，道馆要表演节目。

过去一趟吧。

不一会儿，陈亮来到九号楼前。原来不在教室，在楼前排练，吸引了好一圈人。

他看到张学伟，走过去，准备说明一下。

张学伟佯装没看见，一面大声指导排练，一面快步走上前。整整十分钟，他一直在前面指导，即使没有也站在旁边观看。

随后，他才退回来，看到陈亮，故作讶然道：“咦，什么时候来的？”

“过来说一声，以后就不来了。”陈亮淡笑，眼神很平静。

张学伟皱起眉头，脸色不愉，却温声说：“怎么了，和谁闹矛盾？”

“没，私人原因。”陈亮敷衍一句，转身离开。

陆奇远远瞧见，感到不对劲，连忙放下手头工作，来到张学伟身边。

“怎么回事？”他问。

张学伟面无表情，望着陈亮背影，嘴里吐出两个字：“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