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抬头瞟了瞟,看到站在面前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领带,皮鞋擦得油亮,很有礼貌。
不过陆炎现在讨厌看到这人,他听到那第一名三个字,心里就来气,直接吐口水在那人裤子上,然后装没看到似的,眼睛微微闭了闭,像是在沉思。
出乎陆炎的预料,他没想到那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出手比那女面试官还狠,而且还迅速,没有任何征兆。
在沉思中,陆炎只觉左脸有一股劲风袭来,然后像是被车撞了一样,脑袋只有“嗡嗡!”的声音,都没有感觉到痛。
从地上爬起来的陆炎,左脸火辣辣的,他这才看清那男子的巴掌,才意识到刚刚是被那中年男子一巴掌扇过来的。
摸着左脸的陆炎,看了看,现在距离刚刚坐的地方有二十来米,居然那男子一巴掌可以把一百多斤的人扇飞去这么远,他心里庆幸:“这还是人么,一巴掌可以把人甩这么远!”
那中年男子手心隐约泛着蓝光,他面色铁青,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裤子,然后把纸扔向陆炎,右手青筋直冒的指了指陆炎,不屑的走了。
浑身不服气的陆炎,就连呼吸都是痛恨,他抿了抿嘴,向地下吐了口血,他自嘲的笑了:“痛吧,呵呵,乱吐口水找打吧!谁叫人家有背景,有实力!”
这是迄今为止,陆炎过的最糟糕的一天,他拖着一天的疲惫和屈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还是愉快的和房东女儿打招呼,还是带着自己的资料回来整理。
吃着泡面,看着电视,陆炎把心里的不屈埋在内心深处,他每次最伤痛的时候,都会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他扪心自问:“你有什么用?除了能受伤迅速恢复,难道就没有其他能力!一巴掌甩他们。”
突然一只迷路的麻雀从窗外闯了进来,它落在陆炎的枕头上,受了很大的惊吓,小脑袋警惕的四处张望。
天生善良的陆炎被这小东西吸引了过去,他本想放那麻雀出去,可是它却把他当成了敌人,躲避着四处飞,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咚咚!咚咚!”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陆炎不得停下来,他对那麻雀无语的说:“小东西,不追你了,窗户就在那里,自己找吧。”
走到门口,打开门,只看到一个高个子黑衣人,陆炎不得不再抬头去看那人的脸。
那人穿着黑色高领风衣,戴着一顶高帽,脸显得很神秘隐隐约约,以至于陆炎看了很久都没看清那人到底什么样。
他没有要走进门的意思,却用很有力度的声音对陆炎说:“明天到市局刑警队报到!”
那人眼睛只是扫了一眼陆炎屋子,好像一眼就把陆炎十多年的生活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都清楚陆炎的为人,他转身临走前浅笑了句:“麻雀把好人当敌人,你又何尝不是,明天去吧。”
这人的出现和消失,在陆炎面前简直就是一瞬间,陆炎反应过来追出去,那人早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