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光一晃而逝,舅舅蓝贤春节的时候没有回来,一年多来彻底断绝了书信。阿公央人多方打听,毫无消息。
蓝若凡依旧在黄昏的时候来到祠堂广场练武,一对八十斤的石锁在六岁的他的手臂上上下翻飞。囡囡坐在一旁石阶上,粉拳撑着充满灵气的脸,花痴一般目不转睛看着。
“再来三个!”另一处,蓝星咏牛气烘烘,狂妄放话。原先三个与他对练的伙伴已经累瘫在一旁地上。两年时间,根骨绝佳的蓝星咏俨然已经成为了这群练武孩子里的翘楚。人群里迟迟没有人肯再往外走。
“星咏哥,咱们俩练练。”蓝若凡一脸诚恳地请求,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愿与他对练了。
“你不要过来,你走开呀!”看见放下石锁就要走来的蓝若凡,蓝星咏一边退缩,一边慌乱地对他喊。
“变态呀!”看着步步紧逼一脸坏笑的蓝若凡,蓝星咏撒开步子,飞也似地逃跑。蓝若凡却有如附骨之蛆紧紧跟着。
“蝎子摆尾”,蓝星咏一脚回旋向身后蓝若凡脑袋甩去。
破绽太多,蓝若凡没有退避,脚下闪动,一步上前,一脚朝天蹬。
“哎呀!”蓝星咏捂着,悠悠朝空中升了一丈。
太阴险了,太阴险了。
晚饭后,蓝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开口对抽着旱烟的阿爸说:”蓝山哥回来了,都怪你上次说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话,整得大家不欢而散。现在蓝山哥都不来找你喝酒了吧。”
前次,两人喝酒时,阿叔有意提及茶叶生产的猫溺。
“我眼睛瞎了,可耳朵不聋,心不瞎。我听说你们最近炒制茶叶时,往里添加蔗糖和竹木碳灰,以此来增加茶叶的重量,欺骗买家。这样做是没道德的。”阿公对蓝山说,措辞严厉。
“可是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啊。”蓝山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