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色长裙及地,裙脚上盛开着朵朵兰花,随着裙子的摆动,像是活过来一样摇曳生辉,外面是一件浅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精致的小脸上不施粉黛,也丝毫不露靡态,眉如柳弯,眼若清波,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修长的手指穿梭其间,两三下便挽了个简单脱俗的发髻,最后便是用司棋的小棋子幻化的玉簪固定,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对着澄澈的雪莲汁液,司棋不由得赞叹风华的手艺,至少不是一般右相应该会的,思及此处,司棋抬头对上风华双眸中的一抹柔色,心头一震,不似平日里表面的温柔,是深入眼底的柔和,司棋不解,是什么让这个历经沧桑的人破冰为水。
“子瑜对瑾的手艺可还满意?”
回过神来,那双眸子里还是同往常一样的深邃,让人看不真切,司棋敛了敛眉眼,“不愧是秦朝右相。”
注意到司棋发间那只唯一的簪子已不是方才的莹白,原本空气中的暧昧气息瞬间消散,一时间相顾无言。
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司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深意,“既然使者已经恢复,那瑾便带使者去使者之前想去的那个地方吧,权当是赎罪了。”
果然听到这里,司棋的小脸瞬间仰起来,满脸明媚,发簪也再次变回白色,“是去青楼对吧?”
见此,风华面上的浅笑真切了几分,“是去那个地方没错,但是现在还是白天,而且瑾还有很多公务要做……”
“我帮你,我帮你,不就是公务吗,一点小术法……我现在法力还没有恢复,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见风华看着自己头顶,司棋瞬间会意,“棋子是我的本命法器,与我心意相通,不需要用法力,我心里想让它变成什么就能变成什么。”
看看一脸自得的小人儿,风华有些意动,“子瑜将如此重要的事就这样告诉瑾,不怕瑾会对子瑜不利吗?”
“不是我小瞧你,虽然我现在这样,但你就算是找再多能人义士也耐我不得。”此时的司棋满脸的不在意,但却不知自己终有一天,会被人拿捏住这个弱点,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那既然子瑜不能用法力,瑾的公务又如此繁重,那地方怕今日是去不得了,”说着,随手拿了一本奏折翻弄着,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
“你,你堂堂一朝右相,怎可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啊!”
将跳到自己正批着的奏折上的小姑娘,提着后领,领到一旁,风华面不改色,“瑾是说过要带子瑜去那个地方,但也没说要今日去啊,子瑜也说,瑾是一朝右相,怎可丢下满桌的公务,至百姓于不顾,自己去贪欢享乐呢。”
看了看情绪瞬间变得低落的司棋,风华状似无意的看了看旁边的砚台,“若是能有人帮瑾研墨,这些公务,瑾可能能在日落之前批完。”
“我,我来,不就是研墨吗,”低头,看自己繁琐洁白的衣裙,果断将裙摆和宽大的衣袖系起来,让原本华美的衣服变得不伦不类的。
“子瑜,切不可在旁人面前如此,我秦朝虽民风开放,但子瑜毕竟是名女子,这般是会让旁人占了便宜的。”
见风华示意性的看了看自己露出的皓腕和里衣,司棋并不在意,反而凑近了风华,“说到占便宜,那右相岂不是占足了我的便宜?”
司棋难得妖艳邪魅一次,到头来,这般近距离的看着风华那张无暇的俊脸,反而有些不自在,刚要退回去,却被风华一只手托了起来。
“那倒是瑾的不是了,那瑾便任由子瑜处置吧。”
浓密黑长的睫毛垂下,将那双惑人的眸子遮住,留下一小片阴影,薄唇微勾,那双刚为自己系好衣带,挽了发髻的手,正慢慢的解着衣带,露出脆弱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