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喜,你见过谁四十出头却依然有着二十岁的脸的吗?”
“四十出头二十岁的脸?奴未见过。奴只知男子素来比女子老的慢些,瞧上军将赵大人、下军将韩大人都已过了而立之年,可若真有人咬定他们只有二十岁,不知情的人又有谁会反对呢?”叔喜见妍姬对此感兴趣,接着道:“对了,奴听旁人讲过,说齐侯年过不惑却依旧俊朗如昔,不知可符合公子的条件?”
“齐侯啊……”妍姬颇有深意的拖长了声音。
当年齐桓公被周王升爵一级,从侯爵升为公爵,还取了王姬为妻,风光一时。怎知桓公晚年风光不再,死后齐国更是逐渐没落,诸侯国也就忘了齐公一事,仍称齐侯。想到此妍姬不礼貌的笑了。
“公子笑什么?”
“我没笑呀——哦不,我是笑了,没想到自己不过行个及笄礼,齐侯竟亲自来了。”
“不止齐侯,此番鲁侯、吴王、越王,还有许多君侯都亲自来的,及笄行礼可热闹了呢!”
听到吴王、越王,妍姬敛去了笑容,昏暗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热闹?我倒是想热闹,可吴越二王来了,我就一定没热闹可看!想到明日吴越二王在场,妍姬忍不住心疼自己。
吴越二国以往和晋关系并不密切,可近三十多年来往莫名增了不少。妍姬没见过的不说,自她记事以来,姬林和自己的诞生礼还有不少重要场合吴王、越王都是亲自来的。——不论晋国有否邀请。吴越二王每年还不时派人给他们送一些稀罕玩意儿。
本是好事,偏生这事有些奇怪,两任晋侯好像都不太愿意和吴越来往,更不让妍姬掺和其中。每次吴越来了人,晋侯都让人把妍姬看得死死的,不许外出。当然,姬林也不行。
悻悻回到霁月台,简单问了仲喜关于云飞的情况,又让仲喜请了脉确认自己身体无恙,妍姬便歇下了。奈何想到明日将要面对的场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