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女儿见了一面又聊了好一阵,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
心情一好,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主仆二人很快就出了二门回到他们的居处。
谁知才刚跨进院门,就见赵重熙和梧桐并肩朝他们这边走来,一副闲散得不行的样子。
谷雨有些不高兴。
虽然他才是伺候爷生活起居的小厮,可那两人也不要这般清闲好不好?
爷的伤还没有好呢!
他板着脸道:“你们俩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赵重熙和梧桐走过来给司徒曜行了个礼:“小的们有点事儿想要出府一趟。”
谷雨愈发生气了。
这两人在府里闲逛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出府溜达!
他们都是外地人,在京城里连半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出去除了玩耍还能有什么事儿?
谷雨本就是一众小厮中年纪最大的,加之在司徒曜身边伺候的时间也是最长,所以平日里小厮们都叫他一声“谷雨哥”。
他性格稳重做事勤恳踏实,所以最见不得人偷懒。
阿福和梧桐本来给他的印象都挺好的,没想到这两个居然也会偷奸耍滑!
他正待发作,就听一旁好半天没有吱声的三爷突然开口:“让他们去吧。”
谷雨:“……”
赵重熙冲司徒曜挤了挤眼睛,带着梧桐扬长而去。
司徒曜转身凝视着两名少年的背影,神色变得有些阴郁。
方才的好心情散得干干净净。
皇长孙这是在欺他司徒曜官职低微手中无权。
换做是自家的岳父阮大将军,他敢这般嘚瑟么?
“爷,您这是怎么了?”谷雨小声问了一句。
阿福和梧桐不过是两名小厮而已,爷要是不愿意让他们出去大可以制止。
可他既然没有制止,那便是不反对他们出去,又何必露出这样的神情?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回吧。”司徒曜转过身,迈开腿朝书房那边走去。
送走了司徒曜,凤凰儿依旧带着春桃和红儿两个沿着小径去了三房。
今日阮棉棉大姨妈走了,她吩咐丫鬟们给她烧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
英子刚替她把头发擦干,凤凰儿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阮棉棉对着铜镜拢了拢长发:“这么开心,捡到钱了?”
凤凰儿走到她身旁坐下,对镜中的丽人笑道:“你猜方才谁去我那儿了?”
阮棉棉懒洋洋道:“能去你那儿的无非就是二三四五七八九十外加一个照姑娘,谁猜得出会是哪一个。”
这话说得有意思,就连一旁的春桃几个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在汾州大将军府里生活了几个月,红儿也不像从前那般怕阮棉棉了。
她抿着嘴笑道:“三夫人猜错了,不是府里的姑娘们,是三爷。”
“哦?”阮棉棉挑了挑眉,偏过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他去你那儿做甚?”
凤凰儿遂把同司徒曜巧遇以及他晕倒的经过说了一遍。
阮棉棉无语望天。
这渣男……
帅是长得真帅,比她之前想象出来的还要帅上好几分。
可惜白瞎了那样完美的容貌和身材。
不仅又渣又蠢又弱,还臭美。
这几日京城里虽然没有下雪,但天气是真的冷。
可那弱渣要风度不要温度,竟十分风骚地穿了一身飘逸的月白色单衣。
明摆着就是打算用男色来勾引自己。
哼!她阮棉棉的眼皮子就这么浅?
结果如何?
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这份风骚,直接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直到现在想起那风骚弱渣男被抬进自己院子里时的“光辉形象”,阮棉棉还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那一脑袋的血,那两条被冻得青紫的胳膊,真是……
她嗤笑道:“他还在你那里?”
“哪儿呀,刚一抬进屋里就醒了,拉着我说了半天的话。”
“都说什么了?”
春桃几个都是心腹,凤凰儿并没有打算遮掩,坦言道:“我听他那意思,像是想要带着咱们出去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