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你说司徒曜会让阿福去替他办什么事?”
凤凰儿摇摇头,这种事情她真是没法儿猜。
她温声道:“司徒曜又不是笨蛋,他明知阿福是咱们的人,如果真是去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又怎会用他?
既然用了,那就是没打算瞒着咱们。
如果真想知道的话,咱们直接问阿福就好了。”
阮棉棉扯了扯嘴唇:“没什么好问的,只是你要叮嘱阿福几句,别让他轻易就被司徒曜哄过去。”
“我知道。”
有些话凤凰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同阮棉棉说。
一是暂时没有证据,二是不想让阮棉棉担忧。
看来她必须暗中派人查一查阿福了。
※※※※
今年的上元节,司徒恽本来是想好生热闹一番的。
最近几年老三一家总是聚不齐,让司徒家的家宴难免有些缺憾。
今年老三任期满了,就连篌哥儿也回了京,一家人也算是真正团圆。
可没曾想老三却给了他那么大一个“惊喜”!
司徒恽怒火中烧心烦意乱,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弄什么家宴。
但他毕竟做了几十年的一家之主,轻重还是分得清的。
他忍着气吩咐人替他穿戴整齐,时辰未到便来到了春茂堂。
然而,到了春茂堂后他更加生气了。
原因无二,同他算是一起长大,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十多年,从来对他都是百依百顺的老妻,今日居然闹了脾气。
他看着闭得紧紧的房门,对秋意道:“夫人怎么了?”
秋意不慌不忙道:“老夫人一早就有些不舒服,在床上躺着休息。”
司徒恽冷笑道:“夫人是不是被老三气着了?”
老三脸颊上那一片红他可是看见了的,当时老三也承认了是他母亲打的。
他早就说过男孩子不要过分宠溺,可老妻就是不听。
如今怎么样?
凤凰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阮棉棉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同样都是侯府的主人阵亡,安定侯府和勇义侯府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左家早已经是个空壳子,周家却依旧是真正的勋贵。
只要周小侯爷不是个废物,用不了几年勇义侯府便能恢复元气,甚至于比从前更加兴旺。
而左未晞……
女孩子没有承爵之说,她拥有的只是父母给她留下的遗产,而且似乎还算不上丰厚。
凭着周家和左家的交情,以及这些年左未晞同勇义侯夫人的相伴之情,她出嫁之后得到丈夫和婆婆的疼爱应该不难。
但光有疼爱就行了么?
阮棉棉同左未晞并没有接触过几次,但她看得分明,那也是个心气儿很高的女孩子。
她的确是需要人疼爱关心,可更需别人的尊重。
尤其是来自丈夫的尊重。
但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在现代都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是在古代。
唉……
她拉着凤凰儿的手道:“有些事情的确是不能看表面,还是等你同她见面时从旁打听一下吧。”
“我知道。”凤凰儿点点头。
被左未晞的事情一搅和,母女二人也息了继续看信的心思。
凤凰儿带着红儿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信件理了理,重新塞回了匣子中。
在一旁插不上手的史可奈看了看阮棉棉,欲言又止。
阮棉棉好笑道:“阿奈几时变得这么不干脆了?”
史可奈小声嘀咕道:“夫人,小的是有些话相对您和六姑娘说,只是……背地里说人坏话始终是不好的。”
阮棉棉笑道:“说谁的坏话?瞧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我都不敢认了!”
史可奈这才道:“是福大哥。”
“阿福?”阮棉棉有些意外:“他怎么了?”
凤凰儿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史可奈:“说起来这两日我都没见到阿福,他在忙些什么?”
史可奈气鼓鼓道:“夫人和姑娘都清楚,福大哥从不喜欢和陌生人来往,平日里也不爱说话。
可自从我们住进了三爷院子里,他就变了。”
阮棉棉和凤凰儿面面相觑,她们回到国公府才三日而已,阿福有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都两说,居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