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儿温声道:“这种事情不是一两日便能见分晓的。
棉棉姐虽不是那种把权势看得太重的人,但也肯定不会喜欢整日游手好闲,一味只会绕着她打转的男子。
所以您还是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才是最要紧的。
走吧,咱们一起出去看一看阿福带来了什么消息。”
司徒曜点点头:“走吧。”
两人一起走出了小库房,果然见赵重熙站在院子中。
凤凰儿指了指正房侧边的暖阁:“咱们去那边说话。”
三人一起走进了暖阁中。
凤凰儿笑道:“阿福,欧阳先生把你单独留下,是不是又教了你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赵重熙笑道:“恩师让我留下,不过是在等皇祖父那边的消息。”
凤凰儿有些惊喜:“圣上给我父亲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职位?”
赵重熙早已经习惯了她思考问题的模式。
欧阳先生只不过把选定曹州作为勘察地点的事情告知皇祖父,并没有提及司徒曜。
可皇祖父在听说了这些事情之后,立刻就把司徒曜的职位给安排妥当。
他从怀中取出圣旨,沉声道:“圣旨下,御史台侍御史司徒曜接旨。”
司徒曜和凤凰儿一起跪下。
赵重熙很快把旨意宣读了一遍。
司徒曜微黑着一张俊脸谢了恩。
圣上对他可真够照顾的!
从来只听说过巡盐御史、巡城御史,顶多再有个巡仓御史。
如今圣上却封了他一个巡田御史。
这也就罢了,好歹他也是替天巡田,圣上也没说给他升上几级。
看来他想要摆脱“芝麻官”这个称号,还得再等十年八年!
赵重熙把圣旨合上递给司徒曜:“皇祖父还说,此时距离秋收还有几个月,正是调查此事的最佳时机,让咱们不要耽搁太久。”
司徒曜接过圣旨:“圣上所虑极是,如今正值青黄不接,也是最容易滋生矛盾的时候,最利于咱们查访。”
世间从没有人能用准确的词句形容出爱情究竟是什么。
阮棉棉自然也不能。
但她活了二十多年,各种各样的“爱情”也见过许多。
在她看来,每个人的性格、成长环境、人生经历都不一样,他们对爱情的见解和感受肯定也不一样。
有的人喜欢轰轰烈烈,有的人喜欢细水长流。
而且爱情中还有一个既可笑又可悲的现象,渣男渣女从来不缺少爱慕者。
甚至有很多人明知对方是个渣,依旧爱得不能自拔,旁人的劝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然,阮棉棉也很清楚,虽然她一口一个“渣男”称呼司徒曜,他其实也并不是那种真正的渣男。
她也同样清楚,她对司徒曜顶多是不反感,离喜欢还远得很,更不用说爱。
但就是这一点也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从十分反感到不反感,其实已经可以算作是极大的飞跃。
试想一下,同一个相貌俊美如画,待自己又温柔体贴,而且自己还不反感的男人整天待在一起,想要做到不沦陷何其艰难?!
阮棉棉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品质坚如磐石的人,趁着如今脑子还清醒,还是离渣男远些的好。
她看着凤凰儿道:“你的话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但你也给我一些时间。”
凤凰儿笑着点了点头。
阮棉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父女两个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搭理司徒曜,转身走出了小库房。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司徒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瞬间就空了一般。
“箜儿……”他抬眼看向凤凰儿。
“父亲想说什么?”
“你说我能留得住阮棉棉么?”
“这种问题您不该问我。”凤凰儿浅浅一笑:“而是应该问您自己。”
司徒曜皱着眉道:“问我自己?”
凤凰儿道:“您其实很喜欢她,对吧?”
司徒曜从未想过有生之年会如此直接地同女儿谈论这样的事情。
他苦笑了一下:“是,我的确非常喜欢她。”
凤凰儿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