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将军留给她的暗卫,竟这般厉害?
那边吕阿林听了凤凰儿的话后,忙躬身道:“姑娘说的是。自从年初时王兄在司徒三爷那边吃了大亏,回来之后生了好几个月的闷气。
他在京中也是有些人脉的,所以司徒三爷才刚准备离京,我们这边就知道了。
王兄十分清楚我对司徒三爷也是心怀怨念,便把十名暗卫交与我,让我伺机将三爷做掉。”
凤凰儿冷笑道:“结果你却没有听你兄长的。知晓我娘此次也随行到了曹州,便立刻动了杀意。
刺杀不成,竟想要鱼死网破,用噬心蛊来谋害我娘!”
她握了握拳头,真恨不能自己也有阮棉棉和司徒篌那样的神力。
赵重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为了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凤凰儿道:“是不值得,想来在那些人心目中他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我要是同他生气,能气得过来么?”
这话吕阿林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司徒箜这些话是不是太过侮辱人了?
“司徒箜,想要同我合作的人是你们,为何说话竟这般难听?”
赵重熙道:“合作?你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凭你一个连幕后主子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拿什么来同我们谈合作?”
吕阿林气不打一处来,可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
他们只是想让自己老实交待而已。
如果交待的内容让他们满意,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
如果不满意,他们就会让自己自生自灭。
赵重熙睨了吕阿林一眼:“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司徒箜,咱们走!”
吕阿林急眼了,一把拉住赵重熙的袖子:“长孙殿下,我把该说的都说了,您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凤凰儿对赵重熙道:“他八成是想投靠你呢!”
“是么?”赵重熙淡笑着看向吕阿林。
吕阿林不顾自己的瘸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十名暗卫都没有了,济安王府我是回不去了,往殿下收留。”
赵重熙嘴角微勾:“你这个人既没有本事又没有忠心,本殿下收留你能有什么用?吃闲饭?”
您若不相信,便无须替我解除那噬心蛊,且看我表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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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熙迟迟不应答,吕阿林就这么一直匍匐在地上。
凤凰儿有些尴尬。
论辈分,这吕阿林还是阿福的堂祖父。
祖父跪求孙子收留,这吕阿林也真是豁得出去。
※※※※
昌隆帝从未下明旨禁止民间私自种植姚黄,所以大宋很多爱牡丹的人家都有姚黄。
这些姚黄出自各地不同的牡丹园,但绝没有哪一株是出自陆家牡丹园。
原因很简单,因为元后最喜欢陆家牡丹园的姚黄。
这一点在大宋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该知道的人家,譬如宗室勋贵官宦世家全都知道。
所以这些人家非但不敢去陆家牡丹园求购姚黄,甚至于在府里根本就不种植姚黄。
牡丹花名品那么多,每一种都是国色天香千娇百媚,又何必非得拘泥于那花王呢?
万一因此被人揪住小辫子不放,那才真是得不偿失。
显然济安王府在这一点上也是随大流,每年都向陆家牡丹园购买一批牡丹名品,却从不买姚黄。
然而,赵重熙和凤凰儿都十分清楚地记得欧阳先生和司徒曜那一日说过的话。
元后薨逝前,陆家每年都会向她觐献一株精心培育的绝品姚黄。
元后薨逝后,陆家不再向皇宫里觐献,可每年依旧会送出一株绝品姚黄。
那么问题来了。
能让陆家每年都送出一株绝品姚黄的人,怎么可能是平民百姓。
既不是平民百姓,定然有所忌惮,又怎么可能去种姚黄呢?
这一株姚黄究竟被送去了哪里?
之前他们便分析过,还以为是送去了距离曹州不算太远的济安王府。
如今听吕阿林话里的意思,他们竟是猜错了。
有些话赵重熙不好在吕阿林面前说。
他沉吟片刻后道:“吕阿林,此次派你到曹州来的人是谁?来此处做甚?
为何会这般凑巧,恰和我们遇上了?”
吕阿林的神色十分坦荡:“我王兄一名侧妃院子里的一株二乔遭了虫害,所以遣我把花送来给陆家的老花匠救治。
至于为何会遇上长孙殿下一行人,只能说是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