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嗤笑道:“瞧你这话酸的!你也就是能吓唬吓唬女婿,有那本事你倒是让所有的人别放鞭炮别放焰火啊?”
司徒三爷无奈道:“棉棉,这话说起来就没意思了……”
阮棉棉噗哧笑道:“要不是我们笑笑已经有人家定下了,都担心她被你宠得寻不到好婆家。”
司徒三爷十分傲娇道:“就算没有涂浚那臭小子,我司徒曜的女儿也绝不会愁嫁!
再说了,将来的事儿谁说得清楚,万一笑笑觉得涂浚太老……那可就怪不了我们喽!”
阮棉棉见不得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当初为了哄自己生女儿,死渣男哪一日不把人家涂浚的名字念叨几遍?
如今得逞了就想过河拆桥?
她懒得扯这些,又道:“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胆子大得很,小的时候放鞭炮比大哥二哥放得都好。
去年笑笑大年初一出世那是瓜熟蒂落,和那响声半点关系都没有。
难得遇见这么知情识趣,对箜儿又如此钟情的女婿,你偏要去捣乱!”
司徒三爷辩驳道:“夫人莫要冤枉我,我真是为了笑笑才不准他放焰火的。
这是箜儿在咱们家里过的最后一个除夕,明年他爱怎么放我还管得着么?
再说了,放个焰火就能证明他对箜儿一心一意了?”
阮棉棉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伸出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你怎么不提前年?要不是阿福为箜儿放了那么漂亮的焰火,老娘会让你得手?!”
她又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白白嫩嫩的小女儿。
要不是那一日,他们夫妻的关系也不会突飞猛进,又哪里会有怀里的这个小宝贝。
司徒三爷俊脸微红,两年前的情景似乎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好半天他才放下那些旖旎的画面,小声嘀咕道:“夫人不诚实噢,那一日明明是你把为夫给……”
阮棉棉轻轻踢了他一脚:“就算是老娘把你就地正法了又如何,难道你还委屈了?”
司徒三爷有要挟女婿的本事,却无法阻止附近府邸的那些人家为了营造节日气氛而放鞭炮放焰火。
子时还不到,鞭炮声夹杂着焰火声就响了起来。
虽不及前两年女婿放的那般震耳欲聋,却更加嘈杂。
没过多久,他的小女儿直接被吓醒,哇哇大哭起来。
幸好夫妻二人早有准备,在儿女之前就离了席,回到房间里做好了安抚小女儿的准备。
小女儿才刚哭了一两声,司徒三爷立刻将她抱进怀里,温言抚慰。
阮棉棉在一旁边散头发边看着他那熟练无比的动作,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个时代讲究抱孙不抱子,而且非常重男轻女。
就没听说过哪个做父亲的像死渣男这般重视女儿的。
即便是十几年前两人第一次做父母,他对那一双儿女也非常疼爱,却也做不到如今这样事事亲力亲为。
喂水喂饭换尿布哄睡觉,比千年后的那些极品奶爸都丝毫不差。
可惜小女儿今晚似乎不怎么领情,谪仙一般的老爸无比温柔地哄了她半天,依旧是哭嚎不止。
果真像儿子说的那样,天生就是个小哭包么?
她把梳子放下,正想过去将小女儿接过来亲自哄,司徒三爷已经将小女娃抱到了阮棉棉身侧。
“棉棉,我估摸着笑笑是饿了,你给她再喂几口。”
阮棉棉接过小女儿轻轻拍了两下,白了司徒三爷一眼:“喂什么喂!不是说好给笑笑断奶了么,更何况半个时辰前乳娘才给她喂了半小碗米粉和一些蔬菜泥,怎么可能饿?”
说起喂奶这个问题她直到现在还觉得好笑。
这个时代和千年之后的规矩完全不同,似她这样身份的贵妇一般都不会亲自奶孩子。
就算做母亲的想喂,也会有无数的人跳出来阻止。
但她毕竟是去千年后溜达了一圈的人,很清楚给孩子喂母乳的好处。
生笑笑之前她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死渣男搬出一大套理论堵住她的嘴,并且还托唐嬷嬷去寻了好几名干净整齐奶水充足的乳母。
她懒得和死渣男打嘴仗,但亲自喂孩子的决定丝毫没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