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你说哪个好看?”
“这个。”
“我要那个。”
“你明明不想听我的干嘛问我?”
“你说哪个好看,那个就肯定不好看。”
“你……这个我要了。”
罗成疾步上前,迎住那女子:“姑娘,我且问你,你这簪子从何而来?”
那女子抬头,怔怔看着罗成,随即簪子落地:“敢问大官人可是姓罗?”
罗成定睛:“你,可是姓单?”
“嗯嗯嗯,正是单小雪。”
罗成弯腰拾起发簪仔细端详后,揣入怀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苍天有眼啊!小雪,来,随叔父进饭庄详叙。”
小雪盯着饭桌,泪如雨下:“那前,姑姑带我和弟弟,出走洛阳,兵荒马乱,颠沛流离,行至并州城外,姑姑染疫,一病不起,幸遇一老尼,收留于尼姑庵内,并施药救治,药、石、针、灸治疗三月,病愈!弟弟虽年幼,然尼姑庵内不容男身。姑姑拉扯我俩,下山来,进到这并州城内,借住于一户老乡家,平日里以浆洗缝补为生,邻里偶有接济,到也勉强度日。只是这灾年里,营生渐少,赤野千里难民流离,邻里乡人也自顾不暇,家中已多日断炊,弟弟年幼怎抗的如此境况?前日夜里,弟弟高烧不退,胡言乱语,吐泻不止,姑姑翻遍家底已再无可当之物,无奈之下拔下了这枚发簪。。”
一席话听得罗成悲痛欲绝:“今日有叔父罗成在,小雪大可放心,先吃些东西。”
又命罗安、李贵让店家多备些饭菜带走,再请一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