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爬到了崇飞虎床上,被众人发现之时,她浑身不着寸缕。而崇飞虎却昏睡不醒,无法为自己辩解。
白氏趁机大惊小怪起来,说崇飞虎破了崔敏的身子,应该对她负责。
他胸中烦闷,只想找到罗思雨,向她倾诉自己的相思之情。罗府虽然是罗思雨的暂居之所,但是她与罗家人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所以她不可能去那里。既然是楚昊天来为她抱不平,崇飞虎去的第一站就是北镇抚司。
守门的番子,客气的告诉崇飞虎,指挥使大人有公务,不知何时回衙门。崇飞虎也不离开,将马拴在树上,自己抱臂站在门口等候。那些番子也不管他,自行关上大门。
隔着一堵高墙,穿过重重门户,在镇抚司内院中,罗思雨刚刚清醒,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楚昊天。
“你醒了?”楚昊天脸上全是惊喜,他伸手拿过茶碗,“渴吗?这是青梨汁,去火润喉,你先喝一点!”
罗思雨任由楚昊天将她扶起,软软的靠在楚昊天肩头。楚昊天见她并不抗拒自己,大喜过望,殷切的拿着调羹,一勺勺喂她吃梨汁。
罗思雨昏迷了大半天,又渴又饿,喝完梨汁才觉得好了一些。她微微撑起身子,冲着楚昊天笑道:“又劳烦你!你为我解毒,消耗很大,还是去歇一歇吧!”
楚昊天没想到罗思雨会对他这样软语温存,关怀有加,早就喜出望外,笑道:“我哪里就那样娇弱了?你想吃些什么?”
罗思雨想了一想:“嘴里淡的很,要是有碗汤面吃就好了!”
楚昊天忙叫人过来,细细叮嘱着让他们去做。
罗思雨不像往日那般,坦然接受了楚昊天的殷勤。当他喜滋滋坐到了罗思雨床头的时候,她柔声道:“昊天,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并不是真正的轻羽,无法接受你的感情!”
崔敏不傻,知道族长过来,她定然没有活路,忙向白氏求救。白氏黔驴技穷,只能望向崇飞虎:“飞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敏儿也是亲近过的,你不可这样无情!”
崇飞虎转过身不理她,冲着楚昊天一拱手,肃容道:“多谢仕哲道破真相,免去了飞虎之耻!”
楚昊天侧身让过,不受他的礼,笑道:“我是为着抱不平而来,并非有意插手你的家事,现在话已说明,我告辞了!”他转身离去,崇飞虎愣在当场,别人听不懂楚昊天话中的意思,他却是明白。他与罗思雨朝夕相处,却又负她迎娶表妹,他就是那个对不起罗思雨的负心人!
崇飞虎不顾白氏与崔敏闹得鸡飞狗跳,拔腿就追了过去,“仕哲,思雨她知道这件事了对不对?她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楚昊天止步,冷笑着看向崇飞虎:“怎么,娶不了表妹,又打起了她的主意?告诉你,思雨是我的人,你休想夺走她!”他翻身上马,就要离去。
崇飞虎心头火起,伸手要拉他下来,却被申屠宏挡住。
“你是不是对思雨说了什么?这件事有误会,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崇飞虎一边应付申屠宏,一边高喊。
楚昊天没有理睬他,冷笑着离去。
崇飞虎到底没能追上楚昊天,他心神不定,被老国公急招,崇府所有的男人都聚到一起,静候崔氏族长的来临。
白氏已经被禁足,关进了自己的房间。崔敏则被捆起来,委顿在地。她眼中垂泪,看着崇飞虎,不时出言哀求。
崇候虎不胜其烦,命人拿了麻布,将她的嘴堵住!崔敏的行为,不仅侮辱了崇飞虎,更是打了整个国公府的脸。崔敏父亲早逝,母亲入狱,现在唯有崔氏族长可以处置她。
崔氏族长来得很快,毕竟国公府显赫之极。族长五十开外,一部虬髯已经斑白,赤红脸膛,说话的声音似铜钟一般。他听老国公诉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当即怒发冲冠,命人取下崔敏口中之物,怒喝道:“崔氏女,老国公所言可是实情?”
崔敏发现自己能开口讲话,当即冲族长吼道:“我已经嫁入崇家,不是你崔氏族人,你没有权利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