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仅毫不收敛,还与她暗度陈仓,教人看见你可知她已经坏了你的骨肉?若是朕心狠,你今日这般羞辱朕,朕早就赐死你!
朕到现在也狠不下手,你是朕的大哥啊如今,你与谢玉兴那等贼寇往来,还撺掇朕的儿子杀了朕,抢朕的江山你真是教朕心寒”
苏彰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了这番掏心窝的话。
李善一脸羞愧,想起年轻时候的日子,他们三兄弟征战沙场,好不威风!
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也有兄弟转变为君臣,这些年苏彰的确对他一家照顾有加,凡是宫里赏的都是最好的。
他与佟妃一事,的确是他贪恋美色,有愧苏彰,可苏彰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要他一个女人有何不可?
李善心底有些不服,但又纠结万分,总归自己的确犯了错,低声道:“皇上微臣对不起你佟妃一事,实在是她勾引与我,我一时没控制住,是我的错。但其余的罪,我真的没有做过,微臣死也不认!”
苏彰见他这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李善还是不肯招认,扩袖一挥。
屏风后面走出一个娉婷婀娜的女子,她抽泣的走近,往地上一跪道:“皇上臣妾绝没有勾引李善,是他对臣妾用强臣妾恐污了皇上名声,才隐忍不说。
臣妾自知有辱皇上威名,索性都说了。李善此人心肠歹毒,心黑手冷,不仅勾结谢玉兴,还与安南国的国君有书信往来,是他在背后挑拨安南郡,所以最近边境才会不太平。
他就是存心要颠覆皇上的江山,想要暗中操控燕王当傀儡皇上臣妾说的都是实话,请皇上彻查李善所作所为!”
苏澈暗自打量苏彰一眼,见他低眉敛目,好似不满意李善的回答。
苏澈又道:“明福今日在刑部指认你我二人勾结,不仅劫持军粮,还图谋不轨,想暗算父皇性命,李丞相你说,此事究竟是真是假你最好当着父皇的面说个清楚明白。”
李善吓得一个机灵
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跟苏澈怎么可能勾结?
他第一个反应是大声回禀,叩地声响得吓人道:“皇上,微臣对您忠心耿耿,怎会与燕王殿下谋害您?微臣的衷心日月可鉴,微臣与皇上一路走来,出生入死,皇上已经许微臣高官厚爵,我怎么可能会有叛逆之心?
皇上您万万不要听信小人挑拨的谣言,更别说微臣与燕王殿下勾结,燕王殿下自持身份,从未对下官好言好语过,怎会与下官勾结交好谋害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这一定是谢玉兴散布的毒计,想要离间皇上与微臣的君臣关系,想要离间殿下与皇上的父子之情,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毒谋啊!皇上万万不能相信他!”
苏澈也从旁道:“父皇,李丞相句句属实,当日儿臣的确与他有所争执,他一时激愤口出狂言,但明福所说勾结谋害一事实在是无稽之谈,儿臣与李丞相向来不合,从未有过来往。
儿臣更不可能去做这等数典忘祖的蠢事!若父皇不信,就将儿臣贬为庶人,儿臣甘愿退居山野,愿父皇福寿安康,永护我大魏江山!”
苏彰的神色不变,依旧冷着脸叱喝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在朕的面前装得这般无辜冤枉,难道真当朕昏庸不成?朕既没瞎也没聋,听得见,看得清,你们在背地里做了什么,想要什么,朕知道得一清二楚。
何况明姝的话难道会假?她与你们无仇无怨,为何冤枉你二人?再有明福与苏澈的关系一向亲近,他多半也是听你的话行事,既然你能将明府的财产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出来,自然是有大用!
再说这谢玉兴,那日明姝问斩的时候,他忽然带人劫法场,若不是有人暗中与他互通消息,他怎会消失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