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尽量保持不急不躁的表情,“大爷,是这么回事。昨天招我的人是……张…张主任,矮矮的,三十多岁。”我用手比划着,“她让我今天来面试,难道没和您交代吗?要不您受累给她打个电话吧。”
“这倒不必了。”他脸色愈加阴沉,摆手说:“我的确接到了通知,说有两个新人报道,不过那是8:30以前。”
“这就对了。我……”
“你不用和我解释,我肯定不会把你放进去的。打个比方说,你参加联合国会议,晚了半天,你进会场还有用?”见我欲反驳,他横粗眉示意我先听着,“往小了说,地方法院开庭,晚了你肯定也进不去。况且我又没办法确认你的身份,要怪,就怪你自己错过了时间。”
“咱这有那么大阵仗嘛?”我有些恼了,他明显是跟我无理取闹。
他才不管你什么态度,依旧信誓旦旦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身后的地方就不是普通人能进的地方,里面可以说危险重重,所以,我的工作重要性不次于主席的警卫员。如果我真放你进去,既是对工作态度的放纵,也有失患者家属的嘱托,而且,对你来说,性由有关!”
“我明白,但麻烦您打电话询问一下,如果张主任……”
“不必了!你应该认真思考一下我的话,我着重说是为了你,你就没听出来?”
我闭眼深呼吸了一次,“听出来了,但您肯定还不知道,如果我拿不到工资的话,下半月就只剩西北风喝了。”
刹那间,我明显看到他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动容之色,但只是瞬间,他又恢复了阎王爷那种冰冷的表情。因为朦胧中,我听到身后有声音,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去。
我转过头,看到的是两辆警车。其中一辆停在了我的身边,副驾驶车窗缓缓下降,一个更加冰冷的面孔露出来。这人身着警服,三十几岁的样子,额头一颗蚕豆大的红痣,乍一看像是二郎神转世。可能是跟坏人打交道打多了吧,他看我眼睛里面流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匪气、邪气,仿佛欲将我置之死地才能解恨一样。
我又没做亏心事,自然强势地瞪了回去,“看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