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鹤清瞥了他一眼,继续看前方自顾自地说,“那时爸妈着急,医生建议送宝宝去上学,说是多跟同龄人相处,应该更容易打开心扉。为此,爸妈还特意高价雇佣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娃陪读。那个人,便是赵迪。”
陪读?安京墨微微侧眼,“可宝宝似乎不记得她。”
“宝宝当然不记得,那时候,她连爸妈和我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认识仅在身边呆了一年的陪读。”慕鹤清猛地想到什么,“这个赵迪宝宝见过?什么时候?”
安京墨皱眉,“见过很多次了,军训我们都是同一连的,野外生存时我们还是同一组同一队伍的。”
慕鹤清立马紧张地问,“那她有没有暗害过宝宝?”
“我都在宝宝身边,她害不到。”答应过宝宝不会把野外生存时的意外说出来的,安京墨便岔开话题重心,“这个赵迪到底什么鬼?她为什么要害宝宝?宝宝上小学时,她应该也还小。两个小孩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也是我家不小心造成的祸根。”慕鹤清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想起以前,皱眉,“那时我家刚搬来s市没多久,认识的人不多,就去孤儿院给宝宝找陪读。”
“赵迪是孤儿?”安京墨讶异,可这学生资料明明写的不是。
“不是。”慕鹤清解释,“我家当时为了宝宝,觉得多养个小孩无所谓。但是孤儿院院长见我家并不是真心想要多个孩子,不适合领养孤儿,就介绍了她老家邻居的女儿,也就是赵迪。”
安京墨默默地开车听他说下去。
“赵迪原本不叫赵迪,叫赵招弟。你听名字,就该知道她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了。听说她家在非常贫穷落后的大山里,在家吃不饱穿不暖,动不动就招毒打咒骂,10岁了还没上学,因为她几乎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
“孤儿院院长是看她可怜,而我家的情况正适合,就推荐以资助学业的名义雇佣陪读,也好让那赵迪跳离火坑。”
“我妈也觉得这样长大的孩子应该会比较懂事,能更好地陪伴宝宝,可谁知赵家不同意,说他们女儿要在家干活,不,哪怕供赵迪所有花费他们都不乐意,说除非给钱。”
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家庭,慕鹤清原本也是挺同情赵迪的,“我妈也是可怜赵迪,就没多计较给了赵家一笔钱就当是雇佣陪读的费用,把赵迪接到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