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抬手打断:“绝无可能,我早已说过,金银钱粮只管调取便是,不必吝惜。”
“蒋大人高义,既然不是钱没到位,很显然,那就是心委屈了。”
陆文肃然向秦广王道:“下官请命为无名村伸冤!冤情昭雪,村民自然会燃起对生活的热情。”
陆文接二连三的顶撞,让秦广王的脸色难看起来。
“陆文。”他严肃说道:“无名村的事情,千百年来如此,其中利害关系复杂,不是你区区临时左判所能管的。你若有心,便为他们谋些福利,把日子过好。你之前的要求,不必再提。”
“这便是蒋大人的为官之道吗?”
陆文失望之色更甚,语气中也带上了浓浓的悲哀和嘲讽。
“原以为蒋大人与我同窗共事多年,颇为相契,没想到竟是如此……”
“既是如此,请蒋大人另派高明!”
陆文坐在地上,换上引灵靴,将神行靴轻轻放在一侧,起身对秦广王施礼:“道不同不相为谋,蒋大人若有其他吩咐,卑职必当赴汤蹈火,无名村一事,请恕陆文无能为力。”
“你小子!”秦广王拍案而起,对陆文怒目而视。
陆文并不看他,低头道:“卑职告退。”便退了出去。
“啪!”
秦广王扬手狠狠摔了一个杯子,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没找到机会溜走的文书吓得脖子一缩,蹑手蹑脚寻了簸箕清扫。
秦广王余怒未消,骂道:“滚出去!”
文书如获大赦,急急退了下去。
一时间,殿中再无别人。
秦广王怒色顿敛,揣手咂嘴心疼道:“好好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可再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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