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瞬间安静下来，乖乖地飘到婴孩可以够到的位置，小胖手拍打着它的琴身，很开心地弯起嘴巴。

“没想到，伯牙的转世竟是江勇。”胖子说：“可惜现在太小，要不真的可以让伯牙再弹奏一曲，完成他们二人的心愿。”

瑶琴和小婴孩玩了一阵，慢慢地自他手边飞起，小婴孩恋恋不舍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瑶琴轻柔地将琴身贴到他的小脸上，然后飞回展瑶身边。

周围静止的一切，再次恢复正常。

而那个睁开眼看过知音的小婴孩，又重新闭上了眼，仿佛从未睁开过。

……

即便无法再听到熟悉的音律，但瑶琴见到了他想见的人，也是了却了心愿。按照约定，他进入法器谱，甘愿被展瑶收服。

展瑶开启阵法，伯牙的瑶琴处在正北‘坤’的位置，兰将军的面具在正南‘乾’，妲己的心在正东‘离’……胖子点了点头，展瑶身上的光很快消失，可是这次，她竟然什么都没想起来。

胖子听了，也是百思不解，“虽然伯牙的琴确实法力不如面具和妲己，但也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不是我说——当家的，会不会是人家给你提示了，但你没看到？”

“什么都没有。”展瑶摇摇头，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但她不是很着急。“继续找法器吧，或许瑶琴身上本就没我的记忆。”

……

夜幕降临。

由公董局白湛庭理事亲办的慈善宴会在上海滩如月馆举行。

当晚来的都是社会名流，歌星舞星，以及军方人士。

白子轩作为白湛庭的儿子，自然也是盛装出席，而白婷婷作为他的女伴，一直跟在他左右。

展瑶和胖子应该出席，但展瑶不喜欢这种场合就没来。当看到只有胖子一人出现的时候，本就烦躁的白子轩，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了子轩？你身体不舒服吗？”白婷婷见状，急忙问道，抬起手还要摸他的额头。

白子轩躲开她的手，对走来的胖子说：“胖爷，展小姐怎么没来？是不是身体……”他记得洋楼的人说过，展瑶每过三个月身体都会不舒服，算算现在的时间，距离上次红牡丹的事刚好过了三个月。

“没有没有。”胖子摆摆手，“当家的那种性格，不喜欢这种场合，现在在家喝茶呢吧。不是我说——小白，你家老爷子办这宴会看起来不错呀，胖爷我可是头一次参加，刚才还看到好多吃的。胖爷我去转转，你不用管我哪。”

白婷婷还在想刚才白子轩那么关心展瑶，她还记得那个感觉怪怪的女孩儿。

该不会是……

“子轩，我昨天问了叔叔，他说现在咱们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办个订婚宴，先把婚事定下来？这样对我死去的父母也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