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雄霍然抬头,怒视着罗炎麟。可是罗炎麟的神情中没有丝毫嘲讽,只是充满了同情。严雄凌厉的目光逐渐消淡成了落寞,长叹一声。
罗炎麟说:“与其说,你恨透了某个嫌疑人,不如说你一心想破获张莹莹的案子,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让被害人沉冤得雪。只要能破获这桩案子,也算了解了你的心结,至于谁是凶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严雄突然从座位站起来,压抑着的满腔怒火终于爆发了,他指着罗炎麟的鼻子说:“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能有我明白这件案子吗,你能有我明白案子里的人吗?成天到晚就知道证据、证据……你要是明白你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对手,就不会再在乎那些没用的证据了……”他身高不及罗炎麟,气势却像要把对方吞下去。
“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断定一个人有罪?”罗炎麟目光凛冽,俨然也动了怒。
“谁说没有证据就不行?你以为干了几十年的经历是当饭吃的?”严雄楞瞪着眼睛毫不示弱,“只要我一瞅见那个人的眼睛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两个人谁都没提那个人的名字,但都知道在说谁。罗炎麟越来越发现严雄已经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争论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他最后劝他:“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严探长。就算尽早为了抓住凶手,为了给张莹莹、童幂那些无辜的人伸冤,也是为了你自己。”
“用不着考虑,”严雄斩钉截铁,“我不会陪你去审冯远龙的,当年我已经把他哥哥送进去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罗炎麟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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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出门就看见一个人站走廊里。碰巧这个人他还认识——居然是陆小棠。
罗炎麟朝她礼貌的点下头,陆小棠也朝他点下头。不知为什么,两个人碰到一起总是显得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