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伸手按在郝亮肚皮上,“是这里吗,听说那个东西就在这里。”
郝亮松弛的身体突然缩紧,凶手唯一没有剥夺的只有他的触感。他好像突然间感觉到了危险,浑身发起了抖。
“你不要怕,我尽量请轻一点儿,不会让你觉得很痛苦。”
郝亮还是在不停发抖,他看不见,听不见,他仅剩动物的本能。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我给你打一针麻药吧。这样你就像睡了一觉,觉醒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陈医生拿过一个针管,锋利纤细的针头刚一接触到郝亮身体,郝亮突然剧烈挣扎,仿佛诈尸一样从奄奄一息猛醒过来,摇晃着残废的四肢,没有舌头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沉闷绝望的哀吼。
站在手术室门外的陆小棠听到了喊声,拍门问:“陈主任,陈主任,没事吧?”
陈主任伸手捂住了郝亮的嘴巴,说:“既然你不想打麻药,那就不打吧。”
他把手术刀抵在郝亮肚皮上,稍用力,锋利的刀尖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槽,血一下冒出来。
“嗬,嗬——”郝亮声嘶力竭的哀嚎,病房里外听得异常真切。
“你们主任到底在干什么,不是说只是一个小手术吗?”陆小棠问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