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泽珉你快松手,给人瞧见了还不惹人舌根?”贤玥没好气地拍掉了肩上的手,伸手扶了扶头上被摇松的玉簪,“还有谁谁与你亲不亲的,今后可都不许在外头乱讲,会惹事的!”
“好好好,”泽珉到也乐意,转身便一屁股坐在了身旁的圆椅上,顺手捞来了挽歌左手上那一串鲜葡萄,“不过话说回来玥姐姐,你那《国富论》中到底写的是些什么啊,我怎么随便从你房内找篇文章一抄就被我那老古板太傅给夸到父皇那儿去了?害得父皇夸我那会儿,我只能在众人面前装一时中了暑气。”
挽歌差点一口牛乳茶给喝呛着了,“都立秋了还用这借口,哥,我都替你害臊。”
“得了吧寂挽歌,咱俩不也就那半斤八两的。”泽珉虽说嘴上不吃亏,手还是老实地伸去替挽歌顺了顺气。
“我可是女流之辈,你懂什么叫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贤玥可不想加入这兄妹俩无谓的斗嘴中,她不觉间松下背脊微微地叹了声气,泽珉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刚才听挽歌一提才惊觉现已是立秋,转眼便要迎来自己的十八岁生辰。此次入宫短住就是为了逃避大理寺卿家二公子三番四次上门提亲,可摆在眼前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便是自己的确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虽然父亲如今并不操心此事,可自己总不能在姨母这重华宫里躲一辈子吧?
贤玥黯然神伤地抿了口挽歌递来的牛乳茶。
挽歌忽然注意到了有些失落的贤玥,随即开口道,“对了玥姐姐,你明日和我们一块儿去吧!你可许久就没来过宫里的阖宫宴了,就不好奇吗?”
“姨母不许的,我可不去。”
虽然心里终归有些蠢蠢欲动,但贤玥其实心里明白,姨母这也是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