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玉玲珑有一个他都不知的身份。更让他觉得，需要防备。

当然，他更希望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羲容拍了拍玉骨的头，凑过去一些，轻声道，“阿骨，未来的恐惧，是再强的人，都害怕的的。”

“尤其是，一个知道过去的人。”

瞧着小徒儿清澈的眼神，羲容笑得有些暖，声音轻柔，“为师和阿骨举一个例子。”

“师父说。”

“若阿骨重生了，回到出生的时候，明明知道几年后，有一个重要的人会被另外一个人害死，但阿骨用知道的一切改变，但那个害人的认并没有死，阿骨会不会担心历史重演？”

玉骨抿了抿唇，“会。”

“我可能会选择，一开始就将那个人杀了。”

羲容的手掌不由用了些力，“我也想。”

声音低得仿佛听不见，但玉骨是听到了的。师父说，他也想，想将玉玲珑杀了吗？

“如果可以……”

依旧是喃喃自语，玉骨还是听清楚了。

仿佛，只看到羲容的唇，只要他的唇动一动，她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感觉到了羲容的担心，甚至是一种恐惧。

“师父，我对你很重要？”

“当然。”羲容坦然一笑，“很重要。”

“那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被人杀掉。”玉骨眼底划过坚定，“我保证，只有我杀人，人不能够杀我。”

羲容被玉骨这话逗得一笑，“这让为师想起一句话，宁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玉骨挑了挑眉头，“这有些不一样。”

“实际上，”羲容简短道，“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段故事，等为师有空了，将那本书给你默写下来，阿骨可以看看。”

玉骨有点期待了，“那师父回去就写吧。”

师父脑子里的故事，总是吸引人，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书虫。”

羲容难得玩笑一句，这一次，玉骨是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