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兴这些的,其实只要男女八字配合,越是阴气重的日子,就越能增了喜气。”
“这事我还得告诉了父亲去。”
“这是自然,老爷将您当做手心里的宝,这不是您一生气,他也不惜动用军方的力量,为您讨了一个公道了么。”
父亲当然是疼爱自己了,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在那之后虽然也有纳妾,但是妾室均无所出,南宫府日后的资源,可都是为她和哥哥所用的,哥哥明年也要世袭了父亲的爵位,她还能不得意么。
“就是我心里头出不过这一口恶气,可恨那穆天琪,在我大婚的日子,与旁人显了恩爱。”
“小姐,夫君以后便是您的天,若是梁千洛不狐媚惑主,我想,四少爷也未必会寸步不离了她,您若是真的要恨,也不可以恨错了人。”
是啊,分明穆天琪才是他日后的依傍,她为什么偏偏恨死了呢。
可看看父亲,任凭那些娇艳的女子如何惑动,还不是守着母亲的亡魂,未有专宠么,如果男子不偏袒,任凭女子如何妖媚,也无法得逞吧。
“嬷嬷就是太了然男女之道,才会这样对我苦口婆心吧。”
敏玉的头发在手中绽放开来,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芳轶笑道:“是您不烦我啰嗦,我才能说的出一二,那末,请小姐换了寻常衣服,去荣威堂见过老爷和少爷吧。”
“哥哥也回来了么。”敏玉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欢喜。
“当然了,少爷原本以为是赶不上您的婚宴了,想不到这阴差阳错的,倒是错不过您大喜的日子了。”
芳轶说着,用流苏簪住了她鬓边的细碎头发,笑道。
“哥哥是最疼我的。”敏玉的眼神中,流动着光。
“少爷。”
穆武侯府的东厢房中,穆天琪正在抄着什么,子阑捧着一炉线香,放在穆天琪的身侧。
“她吃了东西了么。”
“吃了,按照大夫说的,少食多餐,如今脑袋还是沉沉的,该是要睡了。”
天光还没有散去,如果没有今天这一桩事,这会子的天,也是要被穆武侯府的灯笼和鞭炮映亮的,但此时,人人都噤若寒蝉,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