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齐燕宁笑道:“都说芳轶稳重妥帖,如今看来倒是真的,余下的我自会打点,还请夫人一定要将养好身体。”
“齐嬷嬷,你别走……”
敏玉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无法自拔,如今看到齐燕宁就要走,忙攥住了她的袖子。
“夫人,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这等失色,还需要打点一下才能与夫君同眠,还请你帮我拖延一会儿。”
“这是自然的,夫人妥帖懂事,真是穆武侯府的福气。”
齐燕宁的脚步缓缓地朝着门外走去,刚才驻守在屋子外头的丫鬟们,这会子大气都不敢出,齐燕宁的眼睛凌厉地扫视过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不过是说了句:“仔细伺候着,再出这样莽莽撞撞的事情,恐怕谁都经不住府里的规矩!”
众人忙行了礼,越发地噤若寒蝉了。
齐燕宁不会叮嘱他们不要将今天的话说出去,因为她明白,这件事的幕后使者,是穆天琪。
傻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想着好好生活么。
齐燕宁重重地叹了口气,漫步入了黑夜里。
“芳轶,我有些不好了。”
等看到齐燕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窗沿边,敏玉才颤抖着说。
“没关系的,二小姐,我帮您重新梳洗打扮一下,来得及应付少爷的。”
芳轶正要扶敏玉起身,手指头已经先触碰到了一阵粘稠的液体了。
再低头一看,竟是一手掌的淋漓鲜血。
“怎么回事?”
芳轶这才是真的慌了,她低下身去凑近敏玉的腰间,看见她粉色的婚服上,已经渗入了殷红的血。
“刚才还战战兢兢地守着不让月信来,现在,却是来了。”
敏玉的脸色发青,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芳轶的心里狠狠一沉,敏玉天生弱症,每次到了月信首天,浑身就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样,软绵绵的,现在又受了惊吓,穆天琪怕是这两天都进不了她的门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污秽之物清出,您等等,我去拿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