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罢了罢了,我来吃一顿饭,倒是惹了你这么多的不痛快,你们戴多了贤良的面具,是脱不下来了么。”
穆天琪这一言不合就怒气冲天的样子,是梁千洛最不喜欢的模样。
正是此时,齐燕宁走进来,她的目光越过了梁千洛,直直地落在了穆天琪的身上。
“少爷,您是不是糊涂了。”
“怎么,乳娘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在佛堂操持着祭祖的事么。”
穆天琪知道齐燕宁来所为何事,不过就是催着他,和敏玉一块用膳罢了。
“祭祖是遵了祖宗规制来的,与夫人用膳,也该是遵了祖宗规制来的,奴婢看到少爷您不守祖宗规制,自然要来提醒一番。”
“如今齐嬷嬷指桑骂槐的本事,都这么厉害了么。”
穆天琪说完,也和梁千洛一样,将茶水含在口中,去了去口腔中的甜腻。
“奴婢怎么敢指桑骂槐,不过是因为作为府里头的教习嬷嬷,不敢不谨言慎行罢了。”
梁千洛隔着一张桌子看着穆天琪,倒是觉得他的面目乖张可憎,一会儿跟自己说相守一生的誓言,一会儿又对敏玉的事丝毫不上心,这来来回回的,还不是给自己在府里头的亲和力使了绊子?
梁千洛不得不精细计算,更不能不步步为营,即便是恨透了自己这样的工于心计,也不得不桩桩件件地思量过去,便是了。
“好了好了,也不是不去,我还不是惦念着梁千洛的身子么。”
这下子,倒又是将球踢到了自己的面前。
“夫君,我已经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这里不打紧,妹妹是妾室,心思难免细密一点,若是你要为了我伤了妹妹的心,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梁千洛的这句话,分明是朝着齐燕宁说的,齐燕宁端着手站在那里,不置可否。
这个老妇,恐怕是被穆天琪的生母托孤的吧,才会在面对穆天琪和自己的时候,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状态。
“你算什么罪人,谁敢说你什么。”
“少爷,现如今,您也少说什么罪人不罪人的话,还是赶紧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