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听了,和手下的侍婢打了声招呼,早有人将一副墨色的棋盒送上前来。
“这是我用年前新得的墨石打造成了围棋子,选用的工匠,也是顶顶的好,你拿去送吧。”
所谓无事不殷勤,梁千洛看到南宫纽烟这样费心费力地为自己操持,倒是多了几分计较。
“额娘为千洛这般顾虑周全,千洛实在是受之有愧。”
“怕的不是姐姐自觉受之有愧,而是忌惮额娘的用心吧。”
南宫敏玉的这段话插入得如此及时,倒是将梁千洛的心思全然说出。
“自然不是。”
“我看你,也不容易,大老远的嫁过来,你的母国也不能为你争取什么,这一点心意,是为了宽慰你的心的,我向来是赏罚分明的人,昨天晚上罚了你的俸禄,也是为了让你不忘本。”
现在再看昨天的事情,便像是一场重头戏,南宫纽烟的每一步谋略都走得平稳,先兵后礼。
“千洛如何不知,只是额娘留着这副名贵的墨棋,派到的用处,说不定更多。”
说着,梁千洛微微颔首,不卑不亢的声色,从唇齿之间溢出。
“专门为你准备的,如果你不要,我放到库房里发霉也没有关系。”
南宫纽烟面带愠色,梁千洛知道,此时自己若是不接下,那就真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既然如此,那千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额娘的恩典。”
说着,梁千洛让阿碧接过墨棋,自己也重回了座位上。
“敏玉,你怎么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