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不这样的,今时今日,怎么变得这般敏感。”
“并不是我要敏感,你私下里心疼她,我也没说不好。”
说完,南宫敏玉便站起身子,用剪子剪去烛芯,说:“好好看书吧,我不扰你了。”
书房之外,是梁千洛在秋风里踱步的身影,梁千洛是在半个时辰之前听到的消息,赶来的时候,书房外头已被一些眼生的小厮守住了。
“夫人,您怎么不进去呢,那些人再怎么拦,也拦不住您这个嫡妻啊。”
阿碧焦灼地看着梁千洛,愤愤地说。
“你也知道他们存心在拦了,若是强行进去,岂不是要将丑恶的名声传到老夫人的耳中了?”
梁千洛看了阿碧一眼,笑道:“我今天和你来,也不完全是为了尽自己对他的关心。”
阿碧看了眼手中提着的食盒,诧异地问道:“那夫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们去偏殿看看。”
说着,梁千洛与严守在大堂两旁的侍卫微笑些许,缓缓地去了。
穆天琪独住的偏堂,倒是比正殿宽敞很多,柱子上雕了紫色的玄蛇,若是抬头看屋上,可以看到隐匿在黑色木梁里的八卦图像,行行索索的,很像是隐匿在穆天琪心里头的心事。
“夫人,旁的地方您不去,单单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阿碧看到梁千洛将手缓缓地摸上红色的漆椅上,有些严肃地说。
“你是觉得我今天受辱了么。”
梁千洛问。
“是,那些人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拦您,肯定是受了上头的指示,我倒是想知道,西厢里头,那位性子爽直的二夫人,是不是在呢。”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我不想与他为敌,我的敌人,不会是他。”
梁千洛的目光还在周遭巡视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您不与她为敌,她也未必不会与你为敌。”
说着,阿碧就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咣当一声,将阿碧好不容易隐匿起来的悲喜都给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