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勿要急躁,若您真是觉得不可信,可让阿碧来辨明就是了,只是,今天并未见阿碧来,可不是千洛你自己着急着处置了?”
孟静怡说着,捻了一道手边的葡萄,这南宫纽烟府里头供着的葡萄,总是最好吃的,听说是专门从西域运来的,还是皇上与太后的恩典。
“昨日已和阿碧对质,只是这小蹄子,纵然是认了失手的错处,却不愿意说出为何如此。”
南宫纽烟冷笑道:“既然她已承认是失手,怎么还有原由的?难道说,你这大费周章的拐弯抹角,是为了指桑骂槐么。”
“千洛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棋子摔碎当晚,本不是阿碧当值,且她故意支开了左右,说是传了我的命令检查棋子,这里头的意思,倒是不能不让千洛多疑一些。”
“既然疑心渐起,怎么不将这件事情留案审查,难道我府里头的监命司还不够审查阿碧的么。”
“额娘息怒,我也是在今天早上知道这个消息的,许是千洛不想因为私事动用公府的资源,才想着私下里解决。”
“天琪,你怎么也这样糊涂,错送寿礼这件事情,若是有半点行差踏错,你以为,我们还能安稳地待在这里么。”
南宫纽烟说着,掏出手绢重重地咳了几声,砚冰是多么乖觉的人,忙抚着南宫纽烟的后背,劝道:“老夫人,您这咳嗽的病刚好,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啊。”
众人见了,忙收敛神色,说道:“请老夫人珍重自身。”
“现在阿碧身在何处。”
南宫纽烟冷声说道。
“昨日,我压抑不住性子,被齐嬷嬷看到,如今交到了齐嬷嬷的手中。”
空间中迅速传来让梁千洛瘆得慌的声音:“怎么,这一个乳娘,也能越过我公府的位分,做起监命司的事情来了?”
南宫纽烟的手指头在圆滑的茶几上打着圆,一道道的木纹,像是一个个被箍紧了的佛圈,将南宫纽烟的心,一点点地收紧,这场局,阿碧原本就是最意想不到的钉子,怎么会这么简单被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