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这个时候,齐燕宁就会排出三五天的时间,到陆地宅,询问陆恩熙的情况。
“当年您不足十岁的光景,怎么懂得这些。”陆荣甄颤巍巍地说。
“好了,陆兄,我们之间何必用这样的虚礼,如今既是在宣地,就该暂抛旧事吧!”
齐燕宁说着,脚步已踏到了椅前。
“也罢也罢,我这年岁高了,总伤春悲秋起来,只是夫人这次不速而至,可是有什么紧要事么。”
“对,是有一桩顶顶要紧的事。”
陆荣甄眉头一紧,“这么说,是穆武侯府不安定了?”
“恩熙怎么样了,个头可有长高了?”
齐燕宁先避开了陆荣甄的问题,询问起陆恩熙的事情来。
陆荣甄摇首,“这些年她未曾踏出陆宅半步,也鲜见外人,即便是豢养的动物,也有意见了,这几日频繁地和我闹腾,说想出去看看呢。”
陆荣甄的眉头蹙紧,手指头紧紧地扳在了一起。
齐燕宁说,“恩熙冰雪聪明,若还是用弱症这样的借口搪塞,必定不能。”
陆荣甄沉默良久才道:“这个不需要老夫人的担心,我自然有办法拖住她。”
齐燕宁看着远处,这一座山谷始终幽静沉稳,像是丝毫不受是世事干扰一样,如果有可能,她也希望一辈子沉迷在这个地方,以天为盖地为庐,只是她做不到,怕是以后的陆恩熙,也再无这样的生活了。
齐燕宁双目一沉,手掌拍在椅柄上,说:“不用拖住她了,这一次,我是要将她带走的。”
陆荣甄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用眼神确认了之后,才说:“当初不是夫人说的,舍了命也要保全恩熙在山谷里的吗,外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大事,值得她出去?”
“有人要害我。”
陆荣甄哼了声:“夫人足智多谋,这些年来受的阴谋暗算必定不少,为何独独挑了这个时候招架不住?”
在遇到陆恩熙的事情上,陆荣甄即便是想冷静,都冷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