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穆天琪将手靠近在了窗棂旁,晚风习习而过,有些清冷的思绪落在了眉目间。
“若是旁人,我自然不怕,可如今就有一个最大的卧底头目在我们的周围活动,想来,子阑有几分担心也是正常的吧。”
子阑说着,微微地抬起了头。
穆天琪微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果然。”
“果然什么。”
“果然你还是提了百里倾的事情。”
“少爷,若是旁的事情倒也罢了,只是百里倾在您大婚当夜就敢唆使少奶奶身边的人做内应,将大少奶奶接出,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能耐。”
子阑这苦口婆心的模样,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将矛头指向梁千洛了。
“当天梁千洛未必有心思和胆量出去,她也醉了,不是么。”
“少爷的本事出神入化,子阑不在现场,也不知道究竟是您让少奶奶醉了,还是少奶奶主动求醉。”
说着,子阑的眉头轻轻地掩紧,虽然知道这字字句句实打实的是撞在刀口上,却不能不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涉及到梁千洛的事,穆天琪都会选择性地逃避,好的,或者坏的。
不管穆天琪是什么真的动了情,可只要是逃避,便是万万不可的。
“她若是真的与百里倾有不可告人的动作,岂是我可以随便灌醉的?可见那些事情,主谋的是她那些不着眼的下人。”
穆天琪说完,倒是听出了子阑字里行间的意思,他冷笑道:“如今你也长了能耐了,这苦谏的本事,越发地大了。”
子阑忙站起身来跪拜在地:“请四少爷息怒,子阑并非是这个意思。”
“从你服侍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给了你这样的权力,如今你也不过是遵循我的指示做罢了,可有一点,对于梁千洛,我并非有半点偏袒的意思,你也不用预设我的立场,我懂得公事公办。”
子阑沉默不语,穆天琪的解释,便是最大的狡辩了,今天若是与南宫敏玉有关的事,他不会解释,也懒得解释,可一旦遇到与梁千洛相关的事,穆天琪便像是热跳脚的蚂蚁一样,虽然字字正义,可支撑着他的,不过是欲盖弥彰的心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