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丙纶沉思片刻:“廖家?廖家小爷那心肠子比我还狠,回头送点礼去,他也犯不着为了这几个贱民而和我闹不愉快。”
随从嘿嘿应是,“老爷英明,考虑的周全,小的回去就办。”
姚肆透过墙上的洞,看着代丙伦一行人走远,才敢翻过土墙跳进院子。
看到姚正与鼻青脸肿昏迷不醒,姚肆眼泪跟豆子似的往下落,摇了摇姚正与的肩膀,后者痛苦的哼了哼。
再看姚将,也是晕了过去,看情况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可还有娘呢,娘可怎么办?
姚肆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片刻后,她的视线被地上的锄头吸引住。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有权势的人,视人命如草芥,底层再怎么抱怨,老天爷依旧不长眼。
既然改变不了这世道的生存法则,那就只能让自己强大到无人可期。她姚肆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既没有爹的刻板保守,也没有娘的温柔善良。
她有的,是在欺凌中,如何保全自我的心智。
村里闹这个大的动静,邻舍谁不知道?可没人敢出来说句话,一旦帮腔,姚家就是他们的下场。
代丙纶走后不久,左邻右舍才敢上门,姚肆刚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唐氏小心翼翼的往院子里瞅。
看到姚正与和姚将躺地上,唐氏以为是丢了命,“啊”的一声坐在地上,痛骂道:“天杀的,这是作孽啊,死了都要下地狱。”
姚肆来不及解释,只留了句“帮我照看着爹和小弟”的话,就扛着锄头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