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盏惊的合不拢嘴,愣了一会儿,才崇拜道:“这位便是传说中的裘家少爷,这一身风采气度,果然闻名不如一见。”
卫札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啧啧摇头:“出去一趟再回来,怎么姚姑娘身边又多一人?不管你是谁,总归我好心劝一句,你死心吧,跟我们少爷,你没得比。”
丘盏难得脑子转的快些,赶紧摆手:“不是小哥你想的那样,我与姚妹妹是结拜兄妹,我四人现在是义兄妹关系,小哥你想多了。”
“小哥----”卫札对这声称呼很是受用,攀着丘盏的肩笑道:“一看你就是个文弱书生,生的这般唇红齿白,没少受欺负吧,我这人最好打抱不平,日后有什么难事儿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丘盏感激不尽的拱手:“小哥侠义心肠,丘盏先谢过了。”
卫札默念一声,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丘盏,“好说好说,我叫卫札。”
“原来是卫小哥。”丘盏拱手福礼,卫札再还一礼,将丘盏连拖带拽的带去别处,“你我刚相识,急需彼此了解熟悉,走走走,去个僻静的地方咱们聊。”
丘盏不明所以,临走前不忘拿走适才看的那本书。
姚肆有太多的趣事儿想给裘霁说,还有太多的事儿想问,可是没理清从哪里开口,尴尬的笑了笑:“不如坐下说?”
二人落座,姚肆才发现四下已经空无一人,顿时有些不自在,无意识的理了理被高高束起的头发。
“你这身打扮,倒真有几分英气。”裘霁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的一笑。
姚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书院里都是束发,这服饰也是男儿装,我便也这样打扮了,省的头发被风吹的乱七八糟----对了,这次围剿可还顺利?”
裘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姚肆听的又惊又怕,待听到义行军劫囚后,惊诧道:“救走了?就算他们有备而来,未免也太过顺利,怎会将京兆府打的如此措手不及?”
她去过京兆府衙门,那里面地势错综复杂,守卫也森严,就算穆拜带走了大半侍卫,衙门里也并非全无一人,起义军再如何神通,也不可能不卒一兵。
姚肆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裘霁既已回书院,失职之罪想必也算不到他头上,可这件事总要有人负责,获罪之人除了穆拜还能有谁,轻则也会贬职,重则革除官衔,可庄晏是那等容易罢休之人?要知穆拜那可是裘万敖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