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曹剑却一眼就看破了是他动的手,莫非这曹剑真的不一般?
车内的姚肆也很惊讶,她问裘霁道:“这曹剑莫非善武?”若是如此,辛习染和公羽北恐怕有苦头吃了。
裘霁却摇头道:“此人文武双全,只是不知今年春试他将作为哪一类比试的代表。”
“车上的是首辅的公子裘少爷吧,既然碰着了,不妨下来,你我二人见上一见。”外面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听着陌生,姚肆猜这便是曹剑的声音。
她正想在车窗上看看情况,裘霁就率先下了马车,而他将将下车,前面马车也跳出了一人。
姚肆从车头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怎么说呢,曹剑人如其声,不仅声音听着略阴柔,他整张面孔都白的不像一般男子,凤眼斜挑,稍稍一转,却有一股眼波流转的妩媚之色。
这样的男子,若是扮作女儿装,该是极好看的。姚肆在心里暗暗调侃,也跟着下了马车。
曹剑显然没想到车中还有一个女子,盯着姚肆看了片刻,忽然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阳山书院女生徒,竟在这里叫我遇着了,也算是缘分不是。”
那肯定是孽缘的。姚肆心里补充一句,面上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多言。
曹剑也并未将过多的目光放在姚肆身上,他的眼神一如其他人那般,轻蔑,不放在眼里,姚肆也不以为意,裘霁脸上却忽然冷了几分:“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怎敢跟裘少爷指教,哈哈哈。”曹剑微微一笑,话锋却又一转,大有一种打量和试探的味道:“早问裘少爷文武双全,不知今年是选的哪一类比试啊?”
裘霁对外人一向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他只是淡淡的瞄了曹剑一眼,按身份尊贵来说,他无需将曹剑放在眼里,遂他毫无表情的扭头就上了马车,却是直接给曹剑甩了个冷脸。
曹剑气的咬牙切齿,盯着裘霁的背影暗道:好啊,咱们比试上见真招吧,哼。
眼看上蒯叽亭的路被堵了,后面的马车越来越多,渐渐的,不少人就开始愤愤叫骂,让前面的别挡道儿。
偏偏曹剑这个人是激不得的,本来他就先被一个下贱的家奴侮辱了,这事儿还没完,后面一群人又开始群起而攻之,他一个尚书之子,何时有这样丢脸的时候,遂一时间被惹的火气儿更大了,干脆人也不走了,直接命家丁堵在路中央。
姚肆看了半响热闹,笑着与裘霁道:“这曹剑还是你的上一届,他到底是怎么考到案首的,这点肚量,不像是----”
“不像是能成大器之人。”裘霁接过他的话,“此人虽有才,可太自大自负,不可一世,这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缺点,不过他确有些才学,若真较起真儿,也是颇难对付。”
姚肆点点头,案首是个什么概念她不清楚,可她知道裘霁是真有才学和本事,这曹剑与裘霁同样是案首,定也不是什么草包,只是这脾气,看着着实太幼稚了些,肚量太小,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激将不得。
她心中暗暗想着,裘霁却给卫札使了个眼色,卫札会意,跳下马车,在地上寻了几颗石子,然后混进人群中,不一会儿,就听到两声马儿长鸣的声音,然后马车咕噜咕噜的滚起来。
姚肆从车窗往前面看,原来是曹谢两家的马车不知怎么的自己动了起来,车夫都还没上马车呢,急的两个车夫纷纷去抓缰绳,生怕惊了车内的主子。
挡路的马车一走,后面的就松动起来,等了没多久,马车就开往前走,姚肆将下颚枕在车窗沿上,看着沿途山路的风景不停的往后倒。
”还有些吃的,吃不完浪费了。“裘霁将一块水晶糕递给姚肆,姚肆嘿嘿一笑:“给我肯定吃得完,我喜欢吃。”
她确实喜欢吃这些点心零嘴,兴许是从前没怎么吃过吧,现在有钱买了,她有事儿没事儿想吃零嘴。一边吃一遍看风景,吃的口干了再喝口水,简直不要太惬意。
“往年的春试你可看过?都是怎么比的?”她忽然问道。
裘霁便仔细给她介绍起来:“春试每年都会选择五个不同类别,去年比是琴棋书画策,今年又完全不同。
春试会持续四日时间,第一日下午会有各院校生徒会面,参赛生徒报名,从第二日开始,才是正式比试。”
姚肆恍然的点点头:“既然五种类别各有三人,又分作三日比试,恐怕是每一类别比试三轮,每天一轮,五大类同时进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