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随戈院一太|监与临安王深夜会面的消息也送入了寿康宫。
魏氏这夜也是辗转难眠,时过二更才有消息传来,得知临安王与一太监深夜会面,果真是开始怀疑起来。
“哀家向来对庄姓藩王宽厚对待,更是许了这临安王更不少特许,难道他会背叛哀家?”
紫孚想了想,不确定道:“临安王定然是知道孰轻孰重的,老奴以为,他没得理由会背叛太后。”
魏氏呵呵冷笑:“他理由多了去了,表面上对哀家恭敬邮件,背地里却瞧不起哀家一介女流,皇上年幼,若不是有首辅镇着和其他几位藩王平衡,他只怕早就按耐不住想挪地儿了,可如今......皇上却是已经长大了......”
紫孚沉默了倏尔,“......皇上确实长大了。”
室内一片沉默,魏氏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消息给他送去了?”
紫孚点头,“事关重大,老奴派了心腹亲自去送的信,相信不日后就会有答案了......”她顿了顿,疑惑道:“太后当真以为?可是当年......确实是母子一齐除掉了,还有可能吗?”
魏氏眉头紧紧锁着:“是与不是,待首辅那边送来确切消息才能下定论。”
紫孚努力想要回忆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不由得摇着头:“老奴年纪大了,当年那人的模样,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魏氏拳头捏的紧紧的,那个人,这辈子她都记得。而寿宴上看到姚肆的那一瞬,立马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她不得不怀疑。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临安王处,亦是未歇。
随侍磨着墨,“王爷,您当真信那太|监的话?”
临安王执笔,沉思片刻开始落笔,“信与不信,此事于我们都没有坏处,本王不过是让果瞰视情况而出兵,若是义行军真有大军在后,本王当然会伺机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