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诶”了一声,挥挥手示意甭管她。
姚肆回屋后,先洗漱一番,然后才把油灯置于床前,整个人悠闲地趴在床上。
今日既已聊了一天,若不是突发事情,罗氏早就告诉她了,也不至于现在才让起儿另送信过来。也就是说,在自己离开的那短短几刻中,出了意外。会是什么呢?姚肆好奇的拆开信。
信上内容不多,可句句在重点。
姚肆看完信,翻身平躺着,盯着帐幔出神。
娄屈,今日回来,她还没见过人。其实平时见的也少,她只知道娄屈与裘万敖有联系。
娄屈原是董书的得意学生,后攀上裘万敖,暗中做裘万敖搜罗年轻后生的帮手。当年娄屈发现罗氏将经姚藏于阳山书院后,以罗家性命胁迫罗氏从了他不说,还暗中给经姚灌下堕胎药。他办事有功,裘万敖也需要一个顺从自己的监院,于是加害于原监院董书,扶娄屈坐上了监院的位置。
这事,姚肆也是近日才知道。罗氏信中告知她,娄屈已知晓她的身世,并叮嘱让她千万小心娄屈,罗氏恐娄屈会对她不利。
姚肆想着,当年一碗堕胎药没让她一命归西,而今娄屈知道自己身世后,难不成还想再上演一出杀人的戏码,再去找裘万敖邀功么?
只可惜这次娄屈要失望了,裘万敖已成阶下囚,虽因其罪名实在有辱皇室威严而暂未对外宣布,但她知道,庄晏很快就会给裘万敖安个合适的罪名,并迅速将那些来不及反应的裘党毒瘤连根拔起。
以娄屈那警惕多疑的性子,与裘万敖往来的书信,他一定留下了,为了确保万一被反咬一口好有自保能力。
可他没想到裘万敖也有下狱的一天,若他知晓了,为了不被牵连,又岂敢留下那些要命的书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