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堂主是条汉子。”他高声赞道:“等到这里的事情有了结果,我一定要跟邬堂主好好喝几杯。”
邬钢很高兴地朝着谢浩然拱了拱手:“乐意之至。”
因为都是自己人,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谢浩然直接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只大号白瓷瓶,摆在邬钢面前:“邬堂主,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这次你反应迅速,我身为药神院执掌,自然也就不会吝啬。这两个瓶子里都是煅体丹,只要找到我的老师,北宁省分堂成员每人都能得到一粒。另外还有十颗,是邬堂主你应得的。”
煅体丹?
这么多!
邬钢的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浑身上下顿时变得燥热起来。
谢浩然制定的奖惩规则很公平,他炼制的那些丹药品质非常不错,远远超过龙虎山的同类药品。好东西永远不嫌多,邬钢也愿意给后辈子孙多留下一点儿修真遗产。
“谢先生,恕在下失陪。”邬钢一下子从车上跳下来,他站在敞开的车门外面,对谢浩然认真地说:“无论奖励还是喝酒,等找到谢先生的老师再说吧!”
谢浩然满意地点点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
平陵市,云腾大酒店。
廖秋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用手揉了一把脸上的皮肤,低头打了一个无声的呵欠,用力眨了眨眼睛,抬手敲响了面前挂着“1206”牌号的房门。
隔着门板,可以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小心谨慎的声音:“谁?”
廖秋的声音恭恭敬敬,比他平时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清润了不少:“您好,我是楼层服务员,给您房间里加水的。”
酒店客房里免费供应矿泉水,每天两瓶,客人喝完随时补充。
里面的人没再说话,随即听到金属门闩从里面打开的响动。
“只是后来郑康尧教授被沪州美术学院聘请,两个人也就分开了。”
中年男子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他随手从衣袋里拿出一支便携式录音笔,轻轻摆在桌面上,认真地问:“邹市长,请把你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你确定,是郑康尧教授亲口告诉你,苏恒联教授在沙暴来临的前一天,已经离开北魏石窟遗址,前往机场搭乘飞机,飞回燕京的吗?”
邹齐生对他的一连串动作搞得有些发懵,下意识地问:“怎么……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在调查我?”
“我们在调查所有涉事人员。”中年男子的说胡口气非常严肃:“调查令由防保局燕京总部下发,苏恒联教授至今没有回家。据推测,他和他的学生们极有可能没有离开石窟遗址,至今还被埋在下面。”
……
药神院的能量很大。
谢浩然坐在一辆“悍马”越野车上,低头看着平摊在膝盖上的地图。
北魏遗址不难找,眼前这片沙地就是。不过沙地就是沙地,没什么特别。这个季节不算冷,只是有时候风刮起来,沙子吹到脸上,就跟用小石头砸上来一样生疼。
车停在空地上,车门敞开。北宁省分堂堂主邬钢坐在谢浩然旁边,敏锐的目光注视着地图,低声对他说:“谢先生,根据我刚收集到的消息和资料,您要找的人应该就埋在这下面。”
谢浩然从未见识过沙暴的可怕。他不由得抬起头问:“沙暴有那么厉害?”
邬钢肯定地点点头:“这次的沙暴是从北方国境那边过来的。他们那边跟我们不同,穷,而且还是穷得要命的那种。谢先生你是没有去过北边,那个国家战争时期咱们华夏分裂出去,就在治理国家方面显得很白痴。好好的草场被糟蹋完了,又没有树,每年都在拼命挖煤,现在草场大面积沙化,随便有点儿风过来,很快就会形成沙暴。我们这边还算好,国家给资金大量种草种树,种得多了还有补贴和奖励。要是跟北面那国那种搞法,不要说是附近的村镇,恐怕平陵都没办法住人。”
谢浩然“唔”了一声,认真地问:“邬堂主,现在能不能确定我老师他们的具体位置?”
邬钢就坐在谢浩然身边,清清楚楚感受到他体内释放出的强大灵能。这是修士之间最直观的实力比较,在加上药神院的权力现在已经全面更替,有三位强大的副院主坐镇,再加上谢浩然也很会做人,丹药每月都会按时发放,各地分堂的实际问题只要报上来,都能得到解决……畏惧加上佩服,包括邬钢在内,药神院众人早就没了反抗的心思,都觉得现在这种状况很好,符合自己的利益,家中后辈也能得到照顾,从从容容,简简单单就能成为修士。
邬钢回答得很认真:“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在加派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消息。”
这可不是随口乱说。
收到来自燕京的消息后,邬钢第一时间调集了手下所有的人。整个药神院北宁省分堂以极高的效率开始运转。药神院不是黑社会,更像是一个松散的,以“丹药”为核心结成的商业组织。想要赚钱的人脑子都很活络,也经营着各自不同的圈子。邬钢直接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分堂成员动用一切关系,全方位调集车辆、人员、物资,迅速制定搜救计划……就这样,谢浩然的飞机刚刚在平陵市机场降落,就被在机场守候的邬钢直接开车接到了被沙子掩埋的北魏石窟遗址。
邬钢不愧是这里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