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破了郑康尧的思维防线。
自己最近遇到的这些事情,竟然全部都是他安排的?
谢浩然注视着他,淡淡地说:“其实,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暂时还没有用上。呵呵!郑教授你老虽老,精力却很旺盛啊!你对女人方面的需求很强烈,还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的几个女学生都被你骚扰,还有人拿到了包括精业(液)之类的证据。我原本打算以你为男主角,制作一段视频发到网上,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花钱购买,好好欣赏一下郑教授你在床上的威猛雄风。可惜……用不上了。”
郑康尧一张老脸上皮肤酥浮,他被气得浑身乱颤。抬起手,隔着玻璃,指着谢浩然连声怒道:“我……我要去告你!我要找警察抓你!”
谢浩然丝毫没有想要与他争辩的心思,脸上挂着讥讽的嘲笑:“好好享受在看守所里的美好人生吧!你这次的事情是躲不掉的,虽说没有达到量刑的程度,却也足够你在里面呆上一段时间。郑教授,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我在里面给你安排了好几位格斗教练,都是在里面排得上名号,响当当的人物。他们下手很有分寸,不会把你打死,可是半身不遂什么的,那就绝对少不了。”
郑康尧眼睛里全是恐惧,望着谢浩然,仿佛看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你……你敢……你不能这样做。”
谢浩然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跟你打个赌:要是你能好手好脚,完好无损的从里面出来,我会登门拜访,向你磕头认错。所以,你先做好全身骨头碎掉的思想准备吧!里面那些人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错了!”郑康尧反应很快,思维逻辑转换得也很快。他猛然扑到桌前,双手死死巴住防弹玻璃,不顾一切连声叫喊:“我向你的老师苏恒联认错。求求你,让我见见老苏。”
谢浩然坐在那里没有动,他右手摆在桌上,侧着身子,平静地注视着郑康尧:“我曾经给过你机会。在平陵市警察局的时候,如果你能老老实实把事情说出来,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停顿了一下,谢浩然继续道:“其实在对付你这个问题上,恨你的人可不少,不光是我一个。”
谢浩然找了个时间,去了趟沪州看守所,见到了被临时拘押的郑康尧。
这是一个特别安排的房间。只要给够了钱,就能满足一些特殊要求。比如屏蔽监听等等……当然监控摄像不能少,两人之间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没有使用电话,只能通过玻璃中间的小孔进行对话。
郑康尧比在平陵的时候老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也越发密集。他注视着坐在对面的谢浩然,发出疑问:“你是谁?”
谢浩然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浩然。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但你一定认识我的老师。”
郑康尧怔了一下:“你的老师是谁?”
“中央美术学院的苏恒联。”谢浩然双手摆在桌面上,两只大拇指互相拨动着。他注视着郑康尧脸上的神色变化,认真地说:“就是被你陷害,差点儿埋在石窟里活活死的人。”
郑康尧脸色骤变,只是他的心理素质不错,迅速调整情绪,在短短几秒钟内很快恢复正常,摇摇头,非常严肃地正色道:“苏恒联我当然认识。但我听不懂你说话。什么陷害?什么埋在石窟里?你到底什么意思?”
谢浩然叹息着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否认有意思吗?郑康尧,你以为我是吃多了撑的,还是时间太多闲的无聊,才会跑到这里对你说这些话?呵呵……我可以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安排的。”
郑康尧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些。他不由得浑身肌肉一僵,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你从平陵飞沪州那天,下飞机以后,那辆出租车是我安排的,那个女司机也是我们的人。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你,当然要让计划严密一些。就算你当时没上那辆出租车,还会有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总之你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就算你不选择出租车,搭乘地铁,同样也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有人跟着你,在地铁上会出现你骚扰女乘客的小故事。简单而老套的桥段:你摸女孩子的屁股,人家会报警,你还是一样会被很多人围上来痛打一顿,然后送进派出所。”
郑康尧死死盯着谢浩然。如果不是有防弹玻璃在中间隔开,他现在肯定会跳过去,狠狠撕烂这个陌生年轻人的嘴,把他的眼珠子硬生生抠出来。
“就算你不坐车也不上地铁,走着路回家,路上还是有人在等着你。“非礼妇女”是一种肮脏行为,也是最容易引起公众关注的事情。没人会相信这是故意针对你设下的陷阱,因为无论你走哪一条路,她们都能清清楚楚说出你的姓名和工作单位。这就是设局的高明与低劣对比。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句真话带一句假话”。用在你郑教授身上,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