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卫生。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也绝不会巧立名目收取各种卫生费。我们就是单纯的检查,总能在卫生死角发现问题。这关系到城市文明,尤其是在“创建文明城市”期间,全城所有位置必须做到一尘不染,必须照做,没得商量。
另外,还可以断水断电。名目同样很多:受天气影响、地壳变动、水电站进入枯水期、传输电网出了毛病,线路被老鼠要坏……一句话,想要收拾你,方法太多了,而且所有都那么的冠冕堂皇,非常正式。
我们不会罚款,只要尽可能延误你的交货时间就行。只要你损失惨重,就达到了我想要的目的。
徐恒宇以前混黑道的时候,这方面吃了不少亏,也知道一些事情。他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白公子,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信。但是青灵集团不一样啊!你想想,省里的重点纳税企业,放在国内也是排前面的。不是老徐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就算你爸在省府,我觉得……就你刚才说的那些,恐怕没什么用吧!”
白平江注视着徐恒宇,渐渐笑了:“老徐,看不出来啊!现在学会用脑子了?呵呵……你说得没错,正面为难他们当然不行,但是很多事情我们可以暗着来。你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看他谢浩然不顺眼?你以为只是我一个人眼馋他的青灵集团拼命往口袋里搂钱?实话告诉你,羡慕他的人多,嫉妒他的人更多。否则你以为我怎么有那么大口气,当着他谢浩然的面承诺种植农场所有一切我全包,只要他拿出栽培技术就行?”
徐恒宇对此兴趣浓厚:“白公子,你就给我透个底,你到底拉拢了多少人啊?还有,都有谁在里面?”
“你很快就会知道。”白平江淡然笑道:“咱们滇南一直是全国综合排名靠后的省份。各种设施跟不上也很正常。刚才就说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现在已经进入雨季,省内很多地方都有降水。泥石流和山体滑坡导致的道路阻断年年都有,今年若是数量多一些也不奇怪。呵呵……他谢浩然可以投诉公路管养的部门工作不力,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全凭老天爷做主,他又能说什么呢?”
徐恒宇冲着白平江翘起大拇指,脸上全是佩服的表情。
“谢浩然还有一个弱点。”白平江谈兴正浓:“他是一个很注重亲情的人。据我所知,他在省内已经没有家人。他家里的亲戚在泽州,每年他都会回去看看。如果可以从他的家人那边下手,说不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收获。”
徐恒宇对这种事情很熟悉。他会意地笑着问:“把那小子的家里人统统控制起来,他要是不答应白公子的条件,就一个一个按在砧板上,剁掉他们的手指头。”
白平江低下头,右手轻抚着额头发出叹息:“老徐你就不能想点儿好的事情吗?”
这才是真正的赚钱之道,白平江看得直流口水。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儿与青灵集团搭上关系。以自己的身份与能力,无论如何都能在中间掺上一股。不过现在想想也不算晚,虽说青灵集团家大业大资金多到令人咂舌的地步,但白平江也有他自己的优势。
何况,青灵集团在灵玉橘的生产、运输方面,必须从高棉国经过滇南省管辖区域。这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你就知道打打杀杀。”白平江很不高兴地瞪了徐恒宇一眼:“多用用脑子,谢浩然不是一般人。你那些手段对他效果不大。搞不好,还会把你自己陷进去。”
徐恒宇做的是矿石生意。说起来,人生的确是一种奇妙的缘分。他与白平江是高中同学,那时候白平江在学校里从不提起自己的身份,除了校长与教导主任,白家也没有对外公开。干干瘦瘦的白平江一看就是那种很容易欺负的角色,被班上的刺头收拾了几次,身为同桌的徐恒宇看不过去,有一次出面帮着白平江,两个人一起干翻了那个家伙,从此成了关系极好的小伙伴,直至现在。
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白平江后来上了大学,徐恒宇却高中毕业就直接混社会,而且混得不错,在当地黑道颇有影响力。后来听了白平江的话,由黑转白,做起了正经生意。只是手下还养着一帮人,以备不时之需。
“先说说青灵集团吧!“白平江历来有着分析对手的习惯:“他们拥有庞大的资金量,这是我们无法比拟,望尘莫及的巨大优势。”
徐恒宇有些疑惑:“能说得具体点儿吗?”
“你还记得老向吗?”白平江看了他一样:“就是以前咱们班上的数学课代表,个子很高的那个。”
徐恒宇点点头:“记得。我听说,他后来财经大学毕业,去了省建行?”
“老向现在是省建行信贷办的副主任。”白平江用阴沉的目光注视着脚下那块地板:“银行对于大客户的信息,历来是保密的。我跟老向交情不错,他给我透露过,说青灵集团在他们行里的备用资金很多,至少是这个数。”
说着,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
徐恒宇一时间没有理解,眯起眼睛,猜测着问:“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