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洛巴诺夫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脸色猛的一变。

虽然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听起来像是在胡说八道，布拉列瓦被控制可能另有原因，甚至头顶的那颗巨大的灵魂星球也可以找出其它的解释，但是那缕光芒却做不得假，没有什么假货能让自己的灵魂颤抖，这不仅是事实，也是洛巴诺夫的尊严的底线。

所以，如果那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拥有神的权柄，这不正是人类进化的终极吗？

眷顾者在很多方面已经与早期人类传说中的神灵没有什么区别了，那些传说中的神灵能够做到的，眷顾者也能做到，尤其是高阶眷顾者乃至最强大的领袖级眷顾者，他们甚至能够做的更好。

也正因为他们已经强大的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所以才会有人怀疑领袖级的眷顾者已经走到了人类进化的姐姐，也才会有人不相信还有自然阶梯的尽头的存在。

因为人类无论如何的强大，他们都有一点是做不到的，那就是创造灵魂，尤其是灵魂中的核心，灵智。

就在这时，一阵灵魂的脉动沉稳有力的传来，那是布拉列瓦完成灵魂融合的信号，原本杂乱无章的灵魂终于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整颗星球的灵魂第一次有了统一的步调，这也代表着洛巴诺夫再也没有反转战局的机会了。

不过洛巴诺夫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思考这场战斗的胜负，他此刻最关心的就是布拉列瓦的变化，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因为洛巴诺夫清楚的感觉到了布拉列瓦那拥有自我意识，充满了灵智的灵魂。

“尽头，我看到了尽头！”洛巴诺夫疯狂的叫喊着。

下一刻，来自布拉列瓦的仇恨，洪水一般的朝洛巴诺夫涌去，仅仅一瞬间，就将这位国王淹没撕碎。

洛巴诺夫身为帝国皇帝的兄长，即便在秩序之路也是赫赫有名的高阶眷顾者，年纪更是超过一万岁，眼界自然不是颠沛流离且生命短暂的第二性所能比拟的。

像洛巴诺夫这样的高级眷顾者的大脑足够存储他们漫长生命中的每一件值得他们去记忆的事，比如那些和他们同样强大的眷顾者们以及他们所拥有的能力。

洛巴诺夫记得很多高级眷顾者以及他们千奇百怪又威力巨大的能力，甚至那些卑贱的却又不可否认确实强大的变异人，就连他们洛巴诺夫都知道不少，但是这一缕光！

“这是灵智之光。”高帅说道。

听着高帅的介绍，洛巴诺夫一脸茫然，他敢保证从来没有听说过灵智之光。可洛巴诺夫的灵魂深处已经开始颤栗起来，他本能的感受到这缕光芒的伟大，他的灵魂几乎要对这缕光芒顶礼膜拜！

洛巴诺夫惊讶的发现这种尊敬甚至敬畏是深深印刻在灵魂深处的，如果不是今天高帅将这缕光芒展示出来，洛巴诺夫都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还会臣服于外物！

“可恶！”洛巴诺夫强行收摄自己的精神，他那自一出生就无比尊崇的身份以及悠久的生命，造就了他无比强烈的自尊，他绝不容许自己的灵魂像任何人表示臣服！更别说只是一缕光！

“看起来他似乎也不清楚灵智之光的来历。”高帅看着洛巴诺夫震惊中掺杂着疑惑的表情，心里说道。

高帅之所以愿意为洛巴诺夫解惑，就是为了印证自己有关灵智之光的猜测，可惜最少从现在的结果看来，洛巴诺夫也是第一次见到。

就在高帅观察洛巴诺夫的时候，洛巴诺夫终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勉强保持住了自己的冷静，沉声说道：“我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我只能感觉出这缕光芒的伟大，你就是用它从我的手中夺走了布拉列瓦？”

“准确的说，我只是赋予了布拉列瓦灵智，得到灵智的她是主动脱离你的控制的。”高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