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趁机把解下的腰带蒙住了青年的眼睛。
——他并不想裴子浚看到。
这些肮脏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来做就好了,而裴子浚,要继续做那一个灿烂耀眼的宛陵公子。
斗鸡走狗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20
山洞外的雨什么时候停的,谢珉行完全没有印象。
此时的他们对面而坐,他觉得这个姿势不妥,太过亲昵,想要逃开,但是青年却坚持。
他以为裴子浚这样的世家公子,相比从小就花宿柳眠的,可是做起这种事情来,毫无章法,只凭着本能蛮干。
可到底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他已经被折腾得一个手指都不想动了,浑身汗涔涔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偏偏缠在他身上的青年还不老实,总想把手探到前面来,他吓得赶紧抓住他作乱的手,要是让他摸到了和他一样的东西,可还了得。
他双手和他的手十指扣牢,锁住他的作乱的手,青年似乎心满意足了,便不再捣乱了。
如此疾风骤雨的又弄了一阵,谢珉行感觉身上的蛊毒不再强烈骚动,才作罢。
天已经快要亮了,他觉得自己要离开了,看了旁边那一堆撕得乱七八糟女子的衣袍,实在不能穿了,便拿了裴子浚的外袍,勉强披在身上。
忽的,他觉得身后一双手抱住了他。
他吓得动也不敢动,裴子浚是清醒了吗?
许久,他才鼓起勇气转过身,慢慢掰开他死扣着的手,低声安抚道,“不要害怕,真的不要害怕,只是梦而已……”
你没有做坏事,都只是梦。
我走了,梦就醒了。
他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把躁动的青年平整的放好,然后一咬牙,走出了山洞。
他再也不敢回头,因为一回头,他就会再一次看到——
那绑着他眼睛的布条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