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肩膀顶住大石头,一起用力,大石头开始晃了。儇归来兴奋地说:“子菲,石头开始晃了。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用力。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连续喊了三声,大石头终于倾斜了,朝着巨石阵的方向轰然倒塌,正好砸到第二块石头上,自身巨大的重量和惯性一下子就把第二块石头砸倒了,第二块又砸倒了第三块,第三块又砸倒了第四块,巨石阵里的石头真的像是儇归来摆放的小石头一样,一块砸倒一块,不一会儿,所有的石头都倒下了,眼前变成了一片开阔地带。
燕子菲高兴地说:“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们就不用在里面瞎转悠这么长时间了。”
空中传来隆隆的雷声,天阴得很黑了,两人抬头看天,儇归来说:“我们要被淋个落汤鸡了。”
燕子菲说:“赶紧走吧!看看前面有没有避雨的地方。”
两个人在倒下的大石头中间的缝隙中绕行,很快就到了尽头。雨开始下了,斗大的雨点砸在石头上,噼里啪啦地响。前面是一片平坦开阔的盆地,无处可以避雨。儇归来喊道:“子菲,快变一件雨衣出来。”两人喊一声:紫色布包唤唤有。各自从包里取出一件黑色的雨衣,穿在身上。
儇归来说:“我给你搭个棚子避雨。”说完便提着砍刀跑了,到旁边的树林里砍了几根叶子厚密的树枝拖过来,搭到两块大石头上面,又去不远处砍了茅草抱过来扔到地上,从包里变出来一块塑料薄膜,燕子菲帮着把它盖在树枝上面,然后把长长的茅草铺到上面,再压上几块石头,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
两人钻进棚子里,小黑也跟着钻了进来,里面空间很大,一滴雨水都落不进来。燕子菲看到儇归来的脸上沾满了草籽,忍不住笑道:“你的脸上全是草籽,像是一些小虫子在上面爬。”
儇归来赶紧用手抹了一把脸,把草籽擦掉,说:“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在这里面待一晚上了。”
燕子菲满足地说:“这里面多好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就是下面的石头太硬了,咯得屁股疼。”
儇归来说:“你等一下。”站起来跑了出去。一会儿就抱着一捆茅草回来了,用力甩掉沾在上面的雨水,铺在地上。坐到茅草舒服多了,而且有雨衣保护也不会湿透衣服。燕子菲说:“这下不疼了。”歪着脑袋看着儇归来,说:“看不出来你的心还挺细的。”
雨越来越大,砸在头顶上的棚顶上噼里啪啦地响,闪电一道道划过,雷声一个个炸响。燕子菲靠在儇归来的肩膀上,说:“幸亏和你在一起,要是我一个人遇到这样的天气,不知道该吓成什么样子了。”
儇归来说:“我也是,要是没有你陪着,我也会感到害怕的。”
第二天早晨,雨停了,太阳出来了。阳光很快就驱散了弥漫在峡谷中的大雾,被大雨洗涮过的峡谷,山更干净了,树更绿了,空气也更清新了。
儇归来钻出棚子,重重地伸了个懒腰,燕子菲趴在他怀里睡了一夜,由于害怕惊醒她,儇归来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可把他累得不轻。从小吃了太多的苦,他总是为别人想得很多,为自己想得很少。关心和爱护别人成为了他的一个自觉行动,他自己并不觉得,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
燕子菲看着周围的群山和树林,不由地叹道:“好美的景色呀!就跟我们村子的景色一模一样。”
儇归来问:“你想家了吗?”
燕子菲说:“我想我爹娘了,不过我会安慰自己的。等成了真正的驭灵者,我就回去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