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傲赶紧说:“我不能自豪,只有你才应该感到自豪,因为你有一位将军父亲。”
燕子菲觉得这话不中听,插嘴说:“父亲是将军怎么啦?父亲不是将军又怎么啦?我觉得所有的父亲都值得我们自豪。”
苗家傲赶紧接上说:“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父亲也值得我自豪。他是我们寨子里种花种的最好的,族长都经常夸他呢!”
“我觉得我们不能总是靠父亲,我们应该自己做一些事情,让别人感到敬畏,那才好呢!”儇归来终于把他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周小壮白了他一眼,说:“有一位将军父亲不是坏事,总比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好。”
这句话戳到了儇归来的痛处,这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挑战和侮辱,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腾地站了起来,大声地质问道:“周小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小壮也站了起来,瞪着儇归来说:“怎么,你想把我们的比赛提前吗?”
儇归来说:“提前就提前,你说比什么,我才不怕你呢!”
两个孩子像是两只即将决斗的公鸡一样,伸直了脑袋做着决斗前的准备,苗家傲像是一堵墙一下子横在了儇归来和周小壮的中间,两个人谁都看不见谁,苗家傲说:“我父亲说,朋友之间可以有争论,但是不能有决斗,有决斗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
儇归来气极地说:“他不是我朋友。”
周小壮说:“至少现在不是。”
儇归来大声说:“以后也不是,永远都不是。”
苗家傲对周小壮说:“看来你还得给儇归来道歉。”
周小壮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他不应该去碰触儇归来最敏感的痛处,只是又不想承认错误,有些无奈地说:“我都已经道过一次歉了。”
燕子菲说:“错了就得道歉,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周小壮看了她一眼,终于说:“好,我道歉,我错了。”
苗家傲把儇归来和周小壮的手硬拉到一起,说:“儇归来,周小壮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要原谅他。”
儇归来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说:“只此一次,以后不许再说。”
苗家傲高兴地说:“我成功地化解了一次决斗,真是太好了,如果我的父亲知道了,一定会表扬我的,他还从来没有表扬过我呢!”
燕子菲握住了儇归来的手,以此表示对他的关心。然后朝着苗家傲说:“以后儇归来和周小壮再要决斗,你还得挡在他们中间。”
苗家傲用力拍拍胸脯,大声说:“放心吧!有我在,他们不会决斗的。我们是朋友嘛!朋友要关心,不要决斗。”然后又朝着儇归来和周小壮说:“你们现在是朋友了,以后不要再决斗了。”
燕子菲一下子喜欢上了他,这个看似大头大脸、胖手胖脚、强壮粗放的男孩子,其实有着一颗细腻真诚的心,他从苗家的深山老寨里来,身上带着苗家的质朴和单纯,他不会散发光芒,却用自己的憨厚和默默无闻影响和团结着自己身边的人。有这样的孩子的朋友,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