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你等下。”答应了下后，西门霄抱拳对拿刀之人行礼：“师兄，见谅，今天就到这里先。”

拿刀师兄点点头，开口：“考一个。”

西门霄面容一正：“请考。”

拿刀师兄：“何为外家拳，何为内家拳？”

西门霄：“练‘浑圆’为外家，练‘中’为内家。”

拿刀师兄：“中在哪里？”

西门霄：“脊椎。”

拿刀师兄连续追问后，点点头表示满意，结语道：“内家拳起手式，两臂抬高，非装腔作势，是为练中。每次练拳时，要感到身中头顶生出虚线，方可开始练拳，否则练拳等于白练。”

西门霄鞠躬：“谢师兄教诲。”

拿刀师兄：“秘诀给你了，以后靠自己，我明天离开亢龙，去五台山。”

西门霄想说点什么，拿刀师兄抬手止住道：“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送。”

两人抱拳行礼，作为最后告别。

很多时候会感到，武人简单直接，挺好的。西门霄推门出房，和小马并肩往大院场地走去，中间问了下什么事。

小马脸现怒气说：“来了三个流氓，李师兄让我来叫你。看来是想让你去镇场子。”

西门霄‘喝喝’两声，无奈道：“我一个混日子的，这事得他做吧。”

小马也有点怀疑。

练武场地上，李师兄气定神闲和三个流氓调侃着。“三位是来学拳的么？”

三人中一个两手花臂的流氓上前开口：“少废话，你是负责人么？”

李师兄对迎面的恶语相向，也不生气：“我是，有何指教？”

花臂流氓态度恶劣：“指教个屁啊，比武吧，输我要拿走外面的招牌。”

学员们怒目而视，嘴里也不是很干净的骂了出去，有些学员还跃跃欲试，很想上去揍他们一顿。

李师兄对着学员，一道爆喝：“住嘴，练武要有武德，你们不准起哄，我会解决。”止住学员后，转身对着流氓道：“比武可以，但得照规矩来，挑战书有么？”

花臂流氓：“什么挑战书，没有的东西。这么想仗着人多耍无赖啊，告诉你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老子一个电话百来号人还是有得，哼哼。”

李师兄笑笑，没动气，语调平淡却落地有声：“好了，懂，你们也别废话啦。这块地方，市政府的文化工程，来这耍流氓，你们还不够格。懒得和你们绕，大白话讲吧，我也不管你们受了谁指使。想搞名堂，就得按规矩来。比武挑战就得有规矩，不然就是耍流氓。拳馆落在这里，耍流氓自然有专门治你们的人来管。现在把道划清楚，是不是比武。”

花臂流氓不服气，但一番话令他知道，对方是老江湖，最好不要耍花招。“进门就说了，我们来比武。”

李师兄：“接你们的人等下就到，等着。”

花臂流氓阴阳怪气道：“哼哼。要接得住，不要接出笑话来。”

李师兄不答话，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不多时西门霄走来，三个流氓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装作无辜样，缩头缩脑靠近李师兄。“李师兄，什么情况？”

“来了三位客人，是来切磋技艺的，你和他们切磋交流下。”李师兄给个全交给你的眼神。

“额。。。”西门霄无语轻声道：“李师兄开玩笑了，我是保安，不是打手。”

李师兄满脸有意思的表情，轻声道：“我这里可是拳馆，会需要保安，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搞定这三个，给你个大好处。”

西门霄可没这么好糊弄：“不行，看情况就知道不对，人家来比武的，我要是输了，拳馆名誉砸我手里，我可担不起责任。再说就算我赢了，拳脚无眼，伤了人这么办？”

李师兄：“不用担心拳馆名誉，你要输了，我就说你是派来的奸细。”说完拍拍西门霄肩膀。

西门霄目瞪口呆，佩服的翘起大拇指道：“李师兄我真是对你，五体投地。”

李师兄依然云淡风轻：“哪里哪里，我们拳馆有背景的，你放手干，别打死打残就成。你要不上去我就把你开除，你同门师兄可是用名誉为你作保的，你可莫要丢人啊。”

花臂流氓从西门霄出现就一直在观察。分析判断到：一米七七、七八，体重一百三十多些，看样貌不像练武的。我一米八二，体重一百五十，体形我占优势，街头打架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他不会是我对手。

打定主意，花臂流氓展开行动。“喂，你们说够了吧。，快点比武，老子没功夫等你们废话。”

李师兄最后给个西门霄眼神：“看到没，听清没，这德行讨不讨厌，你忍得住。”西门霄摸摸下巴：“看在师兄面上，李师兄你说事后，能兜住，我信了。”“不用给我面子，让这痞子知道，武人不好惹。”

西门霄走上前去，抱拳行礼道：“谁先。”

花臂流氓眼睛眯起，盯着对手：“就你一个。”

李师兄接话道：“你们三，我们就他一个，够意思吧。”

西门霄狠狠瞪了李师兄一眼，转身和花臂流氓眼神对上，心里对自己说：“这痞子，确实越看越讨厌。”

花臂流氓开口：“那就开始。”果然是不要脸的人，才说到‘开’字就立马动手，右拳头都给出去了鼻腔同步的憋出一个‘始’字。不愧是街头打架有经验的人，这不是比武是斗殴。

西门霄反应惊人，想都没想，抬左手对着花臂流氓右肩膀做一个穿手，手掌碰到其肩膀，线破点，瞬间破了挥拳力道。箭步跟进，露右肘，‘咔’一声，砸在花臂流氓面门。

花臂流氓以为能得手，没想对方反应这么快，和西门霄手臂碰上，脑海划过：要贴身战了，以自己的体形这小子死定了。两臂一碰后觉得自己有点控制不住重心，接着好像一道黑影压来，再接着面门牙齿‘咔’的发出一道恐怖的断裂声。然后身体出于保护意识，一下就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师兄摸摸自己牙齿，看着都感觉有点疼。“门牙应该没了。”对着捂着牙齿的学员和小马叫道：“小马，带几个学员，抬下救醒，送医院。”

小马摸摸自己门牙，确定还在后道：“好的，李师兄。。。那个医护呢？叫过来。还有来两个学员帮忙抬下。”

花臂流氓被抬下，医护人员直接就往医院送去。

目送花臂流氓后，西门霄对着剩下两个流氓道：“还继续么？”